红色生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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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生死令第41部分阅读
    他对我永远是笑的,带着一种慈爱,因为我把他当我长辈,从身体上开始关心他。

    梁泽海则不同,他是我的兄长,我得给他分忧,哪怕我现在不是通讯员了,今后我认他。

    梁泽海一进来,谁都没有说话了,他是那种脾气特火爆的人,但不失稳重。

    “教导员!指导员!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一下!”

    “恩!”

    宋国胜回答了一声,梁泽海看都没看我,摆弄着自己的电脑,敬个礼我转身走了。

    里面传出宋国胜训斥的声音,但愿梁泽海不会说我,但愿今后战斗班的生活能轻松点。

    第一百四十四章 铁人八项

    回到通讯室,收拾完东西,今天这一夜是我在战斗班的第一天,我想不会好过。

    老兵会以一种欢迎仪式来欢迎我,等这一天他们等了很久,一个出sè的战斗员种子。

    当我还是通讯员的时候,老兵说我当通讯员简直是浪费,不管是从体能技能还是心狠手黑,我绝对是一个出sè的战斗班长。

    今天如他们愿,等这一刻,自己也等了很久,我不想这段军旅就这么结束了,总该留下的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东西。

    战斗班,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熟悉的人,严苛的训练,没想到自己又回到了曹俊东的地盘。

    晚上十点,准时的熄灯哨响起,我接受磨练的ri子从今天开始了,以前是老兵仁慈了,留我半条命。

    看着兄弟们一副哀悼的样子,谁不羡慕嫉妒恨,我在通讯室逍遥,他们受罪。

    “掌声欢迎我们未来的战斗班长!”

    兄弟们一阵恭迎,老兵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蹂躏我的yu望,狠不下心就别想当战斗班长。

    这完全是不属于我的房间,从通讯员到战斗员还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俯卧撑准备!”

    “杀!”

    听到这样有气势的喊声了,心情不好,主要是看到一张面孔,看来今天晚上少不了几百个俯卧撑了。

    已经五个月了,每天晚上定时定点,五组俯卧撑,五组扛人深蹲,五组平举深蹲,五组仰卧起,每组一百个。

    “今天我们换个仪式欢迎下未来的战斗班长!铁人八项!”

    又是帕尔昝这张嘴脸,满脸的坏笑,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念谭进军的,明知道老兵是针对我。

    战斗班长?这样的头衔,以后我比他们更狠,这是必须的。我们的上等兵不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流传了这个传统吗?

    “铁人八项!即俯卧撑,仰卧起,平举深蹲,扛人深蹲,展腹跳,收腹跳,兔子跳,蛙跳八项80个一组,一组完成递减五个,直到0!”

    听到这的时候,我心里的疙瘩就来了,这还真是鸿门宴,老子一下战斗班就来跳,跳你大爷的三跳。

    心里问候着老兵,堵着自己的一口气,老子从通讯室下来就没打算回去,开练吧。

    “一!”

    “一!”

    帕尔昝喊一句,下面的人喊一句,前提是不能比他声音小,他要是听不见就重来。

    看了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通讯室,至少谭进军给了我仁慈,开始觉得老兵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说要练我就放马过来,别整的这么隆重,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欢迎仪式。

    “停!”

    帕尔昝手一举,兄弟们都抬着头望着这个眼前的老兵,豆大的汗珠还是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看你们都是做不动了,二十公斤的沙袋给我背上,你们不让我闲着,我就不让你们闲着!”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在骂他了,兄弟们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这身体不舒服就想骂人。

    忘记了,这里是地狱,战斗员的天下,这可不是我的通讯室,梁泽海不在,只有一杆子老兵。

    练着练着就不想动了,勉勉强强的坚持着,背上是轻,心里很重,况且老子已经透支了。

    狗杂碎帕尔昝,老子看着最不爽的就是这张脸,私下里我就说他狗仗人势,一个上等兵牛气啥?

    不知道这帕尔昝属啥的,反正就是跟我不对味儿,不是他看我不爽就是我看他不过。

    我练可不是给他面子,看着这帮老兵的面子上,做一个算一个,我心里可憋着老大的火呢。

    谁要是说自己站二十几个小时岗,标准的军姿在那站着不动,这下来能心平气和,老子立马把名字倒写。

    况且以我的脾气今天在这趴着,已经算是他面子够大了,要不然大爷我早就撒野了。

    “多少个啦?数着没?”

    不好意思,他没数我们就没浪费力气了,一个二个都摇着脑袋看着旁边的人。

    “好像是五十个!”

    王奇冒泡了,看了兄弟们都累了,背着二十公斤做俯卧撑,哪个脑残想出来的招。

    “都没数是吧?好!就听你的!一!”

    “啊!”

    弯腰的弯腰,狂叫的狂叫,咧舌头的咧舌头,挨练的老兵还是一脸从容。新兵和老兵唯一不能比的就是心态,受虐已经是习惯了。

    “你们都要死了吗?收起你们的死狗样子,老子练的不算狠,别等张班长回来!”

    看着这张刻画的脸,没有一点表情,从来没见他笑过,五个月时间不笑会不会很难受?

    这会我心可数着了,明知道是不能反抗的强j,何必求他对自己仁慈呢?战斗员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青楼女子,得让人家满意。

    已经不知道自己无比强大了,区区这点怒气被他逼出来,我是可怕的。

    “新兵!收起你的脸,没人会看你脸sè,自然一点!”

    一个小平头瞬间趴下,硕大个脑袋趴在我跟前,一个一个的跟我做,老子的脸就是这样。

    要是换了以前,大爷我早就鬼哭狼嚎了,但是现在他给了我这样一个身份,未来的战斗班长不发点狠怎能担重任。

    如果我当了战斗班长帕尔昝还在,今后我就让他知道我比他更狠,训练比他狠,战斗比他狠,练兵比他更狠。

    就这样撑着,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训练,我们的东哥哪去了?他正跟保镖一样跨立在那看着我们。

    以后不帮他办板报了,自己玩去,一点情面都不讲,那我就做好我战斗员的事就行了,老兵都给不给面子。

    五十个之后,兄弟们就开始哀嚎了,应该是怒吼,每一个做下去的那种感觉,就像背上背了一座山。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被人强j的ri子,两年还是五年还是八年,下一批新兵来的时候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只要罗军不喊,我就闷声,我再怎么滴也不会输给他,要喊等他喊了我再喊,可眼下他的战斗力无比强悍,一声不吭。

    “停!多少个了?别记错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八十个!”

    “真的?”

    没人说话了,都在问自己,看别人,自己似乎没记错,就是八十个了。

    “好!不错,不过时间慢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最后十个分解!喊一下去,喊二起来!”

    “是!”

    尽管帕尔昝诸多调戏我们,但我们还是打不死的小狗崽子,比毅力可是爷们儿们喜欢的。

    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倒下去,自己笑到最后,那种心情比找媳妇有意思多了。

    自己倒下去了,人家还撑着,那感受可不是人能过的,都是带把儿的,谁怕谁。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频繁提“媳妇”两字,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我已经chun心荡漾了。

    “一!”

    兄弟们放下去了,帕尔昝的动作似乎吃了迟钝剂,跟个机器人一样在晃着,他当然不想我们时间过的太快。

    “砰!”

    跟西瓜落了地似的闷响,有兄弟已经坚持不住了,直板板的躺了下去,这时候是拼命的时候。

    “撑起来!最后的机会,起来!”

    帕尔昝冲到那倒霉兄弟面前,怒吼着,可怜巴巴的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时候的感觉是强烈的,撑不住了,徘徊在坚持与放弃的一瞬间,那个老问题又出现了。

    “我为什么在这?后悔过吗?”

    后悔过,因为这里让我尝尽了苦难,受尽了屈辱,得不到一个人应有的尊严。

    但也不后悔,至少我看到了家人的笑容,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生命有意义。

    生与死的面前,我没有惧怕过,我能有荣幸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谁会有那个荣幸?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心里着实被愤怒牵制着,哀兵必胜,我喜欢这种能量带给我无限的潜力。

    在人前证明自己是强者,得到别人的羡慕,现在我还在做着,不是因为我能,而是因为怒气逼迫。

    我绝不在帕尔昝面前认输,我们已经分开了界线,战友和强者的较量。

    战斗中,他是我的战友,我们没有私怨,但在训练中,他是我的对手,我不会让他超越我。

    这就是作为一个人的骄傲,成王败寇,输了我就要接受他的嘲笑,我向来不喜欢被嘲笑。

    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严,在人前抬起头来,自问我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强不到哪去,因为我狠。

    即使他再怎么练我,我通通接受,因为这里除了接受,在没别的选择,接受自己能力的提升。

    牙关被咬破了又怎么样,坚持不下了又怎么样,痛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活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线条分明,我喜欢这个自己充满着野xg,充满着战意,跟自己的生活战斗比任何一次战斗都来的爽快。

    生活不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战斗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军人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帕尔昝总说我不行,那我就给他证明我行不行,不管这是激将法还是真实的藐视,我的能力有这么大。

    我还得感谢他的折磨,让我充满着自信,我从不轻易服输,即使输了可以再来,因为我输的起。

    铁人八项,是从来不会轻易用的,除非用来磨练人的斗志那是最好不过的,平时我们练的都是铁人五项。

    最后还是那个人,永远是他,一再挑战帕尔昝的极限,即使被他踩着脚下。

    镜子上的汗,不停的留着,看着这里一个个野兽忍受着逼迫,忍受着痛楚,心里一顿狠意。

    “没有我接受不了的东西!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服输!”

    算算铁人八项练了我们多久,让我们忍受了多久,直到我们集体亢奋,练的再狠些吧。

    脱光了衣服,汗水不必受约束,尽情的挥洒,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来的爽快。

    “该教你们的都教了,现在你们某些人比老兵能耐还大,但是‘心态’这个东西你们永远不及老兵,都是一群杀手!”

    这种意识老兵只有在训练的时候灌输给我们,让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练,为什么而死。

    每一秒都在准备结束自己的痛苦,所以我们不怕,如果活着,我们继续战斗。

    回到班里的那一刻,连洗漱也不要了,直接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土皇帝就是土皇帝

    回到班里,那张久违的床上,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合眼了,倒下就睡了,直到梁泽海查寝。

    看着我就这样趴在床上,他把我叫了起来,让我去他办公室,这个时候还找我,简直是要我命。

    “报告!”

    “进来!”

    对着眼前的这个人敬个礼,我连这个动作完成的都很艰难,只是不知道他找我干嘛。

    “指导员找我?”

    “你小子现在不管我是吧?到了战斗班就不是我的人了是吧?搞得老子现在跟少了个手一样!”

    “没有啊!指导员就是我的指导员,不会变,只是我现在是战斗员了,指导员的事交给马红星了!”

    我们还真是一对冤家,看着挺烦的,但放在那又想着,其实都是两个xg情中人,喜欢发点小脾气。

    梁泽海抱着手在胸前交叉着,一副委屈样,要是以前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了。

    其实我也知道,不就是被把皇帝伺候好吗,只不过现在我可不是总管了,现在我是带刀侍卫。

    有些事不是自己能管的,要不就让马红星占便宜了,我可不想那小子坐着生蛋。

    梁泽海知道我是聪明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烦了,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久了,少了会不习惯的。

    “老子先去洗漱,回来再跟你说!”

    “是!”

    乖乖的退到一边,等梁泽海走了,我就开始坐沙发上打盹了,很累很累了,想睡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泽海回来了,而我不知道,直接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梁泽海将大衣披在我身上的时候了。

    “指导员!”

    我立马站起来,感觉到自己睡错地方了,这可不大好,梁泽海面前我也敢睡。

    “几天没合眼了?”

    梁泽海收起衣服,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我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想收拾我。

    “从救援回来我就没有睡过,超过了三十小时!”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带一点感情,既没有怨他也没有感激他,似乎不不关个人的事。

    “没有吧!你都干啥了你?看你眼睛都凹下去了,最近你都在干啥?”

    “军令如山!指导员说的我照做,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决不推辞!”

    “是我不让你睡的?好像没让你不睡吧?我说了吗?”

    “二十四小时的岗难道让我睡一会再站?晚上加cāo难道我睡醒了再练?”

    反问梁泽海的时候,心里真的憋屈,只要想起这件事来,恨不得把梁泽海咬一口。

    “我可没说让你一直站着,只不过站满二十四小时为止,我也没让你去训练,是你自己去的吧!”

    算了,反正耍赖都是当官的特权,他要说没有那我有什么办法,倒是让我解脱了,战斗员比较舒服。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这倒是有点尴尬,梁泽海的杯子就在那,空着。

    我这长了n双眼睛的人,看见了,但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倒水,我选择没有,因为我很犟,不喜欢低头。

    他在等着,时而呼出一口长气,在低叹着什么,也是在给我机会,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难道我不知打今晚加cāo是梁泽海交代帕尔昝的吗?只要训练我受不住,我就会去求他,但他想错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要那么一点点骄傲,作为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军人的骄傲。

    我所纠结的是我救人救错了,如果真是算我失职的话,这一辈子我都良心不安,毕竟不是好过的。

    一场jg来回奔袭十几公里,带上几十公斤的装备,我尽力了。但是回来却得不到我应有的,即使是平常的生活也得不到,还要加一顿关于“死亡的代价”。

    这口气叫我怎么平复?年轻人就是年轻人,xg格有点冲动,看不过去当然不会接受,结果二十四小时站岗以示军威。

    这未免太过了了点,超出了我承受的范围,难道这就是我没事找事跑到这来只是为了让别人虐我?

    这几天我一直闷闷不乐,看着什么东西都不顺眼,不管是谁,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其实我的接受能力很强,这样的生活我熬到了现在,至少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出sè了。

    哪怕是被逼,我也照样完成,犟着xg子来都行,兵不就是这个驴脾气吗?

    如果说是一个人这样我认同了,但是还有人为我不平,说要去找大队评理,这时候我才有点委屈。

    我之所以不敢答应陈舒云“补偿”她,是因为我怕多了她以后,我再也不是那个刚强的我了。

    特勤的老兵说的对,兵是一把利刃,感情会是利刃上的锈。我很少讲感情,只讲原则,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和梁泽海就这样僵持着,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我偏偏不做,似乎他不给我个理由,我心不安。

    “怎么?彭小子这两天有脾气?看你对我意见很大是吧!”

    迷糊间,梁泽海不知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跟前,揉着我的脸,可我不愿意看到他这样仁慈。

    他应该骂我,狠狠的骂我,这样我才不会心软,但现在心已经软了。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执掌着中队的生杀大权,但是我这样一个新兵却动了他的心。

    要是老兵像我这样,早就被他收拾的跳楼自杀了,但一次又一次他跟我低头,总是过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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