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日本人本来就一直想要暗杀我,所以就多了个心眼儿,才会想到是炸弹的。”
罗胜忙道:“幸好你多了个心眼儿,要不也不知道今天会出什么事儿了?”
我笑着道:“听那个声音,这个的威力似乎并不是很强,说不定我们也就是个重伤罢了。”
桃红噘了噘嘴道:“你这会儿嘴硬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吓的腿软了。”
三人看了我一眼,都笑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林黑儿不在了,忙问道:“林姐姐呢?”
第一七三章 复杂
桃红忙道:“刚才那个高山一直叫,林姐姐怕吓着媚娘姐的孩子,她一个人哄不过来,就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对罗胜道:“一会儿晚上把他弄远点,不要吓着孩子了。”
罗胜忙应了,道:“可是要通宵审?对,你把连海叫上,你们两人轮流收拾他,不要让他休息,也不动刑了,就是不要让他睡。”
罗胜点了点头,道:“我去叫连海先歇一会儿去。”
看着他出去了,我扭了扭肩,又歪了歪脖子,桃红忙上前,帮我捏起肩来,边捏边道:“可要放水,你好好洗个澡?”
我点了点头,晓茜忙去放水了,这时桃红又道:“我一会儿再叫几个来上夜吧,你这里窗户还没弄好,不安全,多几个人,多些防备。”
我知道若是拒绝,他们还是照样会安排人,便道:“好,不过等我睡了,再让他们进来。”
桃红点了点头,出去安排了,没一会儿却见林黑儿又回来了,道:“我已经听桃红说了,今儿我在这儿守着,你放心睡吧。”
我笑了起来,道:“好,有姐姐在这儿,我就更安心了,姐姐多叫几个来陪你吧,我可是真累了。”说完我便自去沐浴睡觉了。
维多利亚女王听完乔治的叙述后,皱了皱眉道:“你肯定那是个日本人,不是中国人?”
乔治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有些怀疑,因为那个刺客从始至终使用的都是中国话,所以臣有些犹豫。”
维多利亚女王沉默了一会儿。问张伯伦道:“爵士。你认为呢?”
张伯伦扭捏了一下。道:“陛下。这件事我们还是要加紧追查才是。不管那个人是否是日本人。如今我们最紧要地是要先找到那个叫佛格地人。”
女王恩了一声。又道:“你怎么能肯定那个叫佛格地不是他们编撰出来地人?”
张伯伦看了眼乔治。只得道:“陛下。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必然已经惊动了各国。明天一定会成为各大报纸地头条。如今我们必须要表显出自己地诚意来。毕竟。谁都知道我们地确和日本人地关系很亲密地。”
女王犹豫了一下。对乔治道:“局长先生。我不得不向你下这道命令。此事关乎我们大英帝国地荣耀。”
“陛下。臣愿意为您效劳。”
“你现在回去立刻调派人手,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找到那些潜在暗处,企图对我大英帝国不利的人。不管他们是哪国人?如果有谁威胁到了那位中国公主,那就是与我大英帝国为敌,无论死活。”
乔治立正行了一个军礼下去了,威尔士亲王想要说什么,女王却打断他道:“爱德华,今天你也很累了。也受了些惊吓,去休息吧,这几日你就带着乔治和毛德常去探望一下那位公主,多和她以及她身边的人交往一下,听说她的那位老师也是一位非常博学的人。”
威尔士亲王只得脸色黯淡的退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了张伯伦和相索尔兹伯里,女王看着自己地相,沉声道:“相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索尔兹伯里回道:“陛下。臣一向都认为日本人虽然有时候很疯狂。可是他们如今却是我们在远东最好的朋友。”
女王皱着眉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是站在日本那一方了?”
索尔兹伯里忙道:“不,陛下。目前我们还不能公开站在日本那一方,毕竟现在他们是处在理亏的那一方。而且,他们此举确实是想要挑起我们和中国之间的纷争。”
张伯伦有些不满地道:“他们如此卑鄙、无耻的诬陷,哪是当我们英国是他们的朋友?”
索尔兹伯里反驳道:“张伯伦爵士,正因为如此,才能更加体现出他们很在乎我们英国人的立场,害怕我们抛弃他们。”
维多利亚女王犹豫再三,道:“此次中国的公主是来做友好访问的,若是在我国出了什么事,只怕丢脸地也是我们英国,相,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直认为扶植日本,可以抑制中国的强大,这是很正确的做法,只是日本人在法国搞那套我们可以不理,可是我们和他们是盟友,如今他们却做出这种有损我们帝国利益的事来,我们可以暂时不用再对他们有所顾忌。”
索尔兹伯里也道:“我也正有此意,陛下,我们必须把那些策划这场阴谋的日本人揪出来,让他们知道,背叛我们帝国,他们将会得到什么样地下场。等这位公主离开英国了之后,他们想要如何都与我们无关了。”
维多利亚女王看向张伯伦,问道:“爵士,你可是知道一些关于佛格的事?”
张伯伦躬了躬身子道:“陛下,我正是要回报此事,这个人是当年帕麦斯顿相的侍卫官,还有,他还是额尔金伯爵的表侄。”
女王和索尔慈伯里都愣住了,张伯伦继续道:“他如今居无定所,在全国各地四处游荡的,靠额尔金伯爵给他留的一些遗产为生。”
维多利亚女王犹豫了一会儿,道:“赶在中国人之前抓住他,无论死活。”
索尔慈位里和张伯伦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向女王鞠了一躬告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就见罗胜匆匆进来,道:“格格,已经招了。我大喜,道:“怎么说?”
“原来他们约好,爆炸后的第二天晚上,无论成败,在议会广场外的一家布鲁斯酒吧见面,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皱了皱眉道:“他们在法国地事闹地那么大了,如今又出了炸弹的事,日本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豁出去了?”
罗胜摇了摇头道:“他们两天前已经接到了终止任务的命令,可是回为炸弹地事,让他们有些不甘心,所以决定冒险一搏,若是成了便好,若不成,就打算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打算和你同归于尽。”
“那个英国人呢?”
“已经离开了,是英国前相帕麦斯顿的侍卫官。”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罗胜探询道:“格格,怎么了?”
我缓缓地道:“帕麦斯顿,就是他,支持当时在大清的全权大臣额尔金,火烧圆明园。”
罗胜和桃红、晓茜都是一惊,我冷冷地道:“不过这个人是被英国女王逼迫着辞职的,他虽然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可是还有一些人一直很支持他对外的殖民政策,这些人他们的女王政见相左,所以也不排除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给女王使绊子。”
罗胜狠狠地道:“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只怕我们园子里的东西也能从这个佛格的身上挖出来。”我点了点头,道:“给我们在英国的人一道命令,赶在英国人之前找到他,一定要活的。”
罗胜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顺便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怎么把那些日本人一网打尽。”
我刚要离开时,我又叫住他:“罗大哥,不用留活口了,就算他们活着,指出英国人和这事儿有关系,咱们也不能让他们说出来。”
“为什么?”桃红和晓茜都疑惑地问道。
我笑了笑道:“人的想像力是很丰富的,你越是不把事情说明了,别人就越能联想。”
罗胜接着道:“正是,这样反而外界的人会猜测,是不是英国人杀人灭口?”
两人仍有些不解,不过听我和罗胜都是一个意思,便不再多问了,罗胜一出去,她们俩就开始收拾房间,等工人来修窗户了。
我躲在书房里喝着茶,想到了许多事,中国这么多年的耻辱史,可说是从英国开始的,可是现在却又很显然,不能跟英国人闹翻了,这个时候的中国,跟谁翻脸都会是一场灾难。
佛格,佛格,这个人到底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以肯定的是,英国当局应该是不知道佛格的所作所为,否则张伯伦的神情不会那么震惊,不过,张伯伦却肯定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
马克思曾经评论帕麦斯顿政府时说:战争已变成帕麦斯顿独裁的生命攸关的条件他站在教士和鸦片走私商中间,跟圣洁的主教和邪恶的鸦片走私商在一起的,还有大茶商,他们大部分都直接或间接从事鸦片贸易。
鸦片,对了,鸦片,也许是跟我的戒烟药有关,这几年在中国有很多人吃了药,戒掉了鸦片,利益,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把鸦片赶出中国!
不过也不太对劲啊?只是为了这个就要和日本人合谋致我于死地吗?我仍然有些想不通,国内如今也应该收到我遇刺的消息了,如今只有看哥哥他们在日本有没有什么新情报了。
想到这里,心中虽然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来惦记着过来是要搅混水,让英国人也湿脚,可是如今却是真有英国人搅了进来,但是却不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些人
第一七四章 溥儁的师傅
载沛看着手里的电报,如今很有些后悔,没想到妹妹出了国,竟然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本以为她的出访会风平浪静,可是却没想到,隐藏在这平静的水面下的,竟然是如此的波涛汹涌。
他不知道这些事要不要告诉额娘,怕额娘知道了担心,所以上次遇袭已经瞒了许久了,如今又出了炸弹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额娘能不能受的了,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远在他乡,自己想帮,却是什么也帮不了。
默默地立在房里,载沛心里却在煎熬着,他很想告诉额娘,可是额娘前些日子得了风寒,竟然在床上缠绵了两个月了,他知道额娘最紧要的其实是因为想念妹妹,才会加重自己的病情,想了想,他还是把电报烧掉,转身出了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轩儿正和一个小太监在玩跷跷板,笑的正欢,他笑着抢上前几步,忽然一把抱着儿子转了一圈儿,轩儿开心的大叫着:“阿玛,轩儿还要转,轩儿还要转。”
小太监早惊的趴在地上行礼了,载沛笑道:“起吧,起吧,轩儿今天做了些什么?”
小太监忙回道:“世子爷今天在自己的小房里看了会儿格格给他留下来的图画。”
“哦?他有认真读吗?”
“有的,世子爷今天多认了十个字呢。”
载沛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道:“轩儿,今天这么能干啊?多认了十个字?”
轩儿开心的道:“阿玛,轩儿还会背诗了。”
“哦?是吗?那背给阿玛听听?”
“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轩儿晃着自己地小脑袋。背了出来。
载沛笑着道:“好哦。我家轩儿好能干。都背得诗了。”边说。边在轩儿地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一转头对那个小太监道:“小定子。去帐房那儿领十两银子去。就说是本王赏地。”
小定子忙磕头道:“谢王爷赏。这是奴才地本份。”
载沛笑道:“去吧。去吧。你也带了他一天了。这会儿让我自己来吧。”
小定子正要走。载沛又问道:“福晋呢?”
小定子忙回身道:“回王爷,福晋在老福晋那儿呢,梁太太来了。”
“哦?怎么没人回报?”
“是梁太太不让报地。”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喳。”
载沛想了想,对轩儿道:“轩儿,咱们去找奶奶去。”
“好啊。好啊,轩儿要找奶奶。”
父子俩一路往老福晋地院子里去了,刚一到门口,就有个嬷嬷掀了帘子出来,小声道:“王爷,老福晋刚睡下,福晋和梁太太到花房去了。”
载沛冲儿子吐了吐舌头,道:“轩儿,奶奶睡着了。咱们不能吵着她。咱们去找你额娘和蕙仙姑姑去。”
轩儿也机灵的把小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轻声的动作。道:“嘘,轩儿小声。和阿玛找额娘、姑姑去。”
那个嬷嬷好笑的看着这对父子,摇了摇头,又回了屋里,两父子便一摇一晃的去了花房,淑婉和蕙仙果然正坐在花房里喝茶,两人背对着父子俩,旁边侍候的丫头们正要行礼,载沛和轩儿却同时做了个禁声地手势,丫头便定定的站着,只是用眼角好笑的瞄着那对活宝父子。
淑婉正和蕙仙在说着什么,忽然却听见一个童稚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大叫着:“哇
两人好笑的对望一眼,一转身,却是真的吓了一跳,本以为只有轩儿一人,却没想到载沛也在,两人一下子哽住了,轩儿开心的拍手道:“额娘和蕙仙姑姑终于被轩儿吓到了,哈哈……”
蕙仙好笑的捏了捏轩儿的小,对载沛道:“王爷,您怎么也和轩儿一起胡闹。”
淑婉笑着从载沛地手里接过儿子,笑骂道:“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带着儿子胡闹。”
载沛笑道:“我这不是难得跟自己的儿子玩会儿吗?”
又一转头,问蕙仙道:“卓如怎么没有陪你来?”
“他现如今在美国大使馆实习,每天忙的跟什么似的,哪还有空管我。”蕙仙有些不乐意的回道。
载沛笑了起来,道:“他这也是希望能多学一些嘛,上次听他说,他也想当外交官呢。”
“是啊,那位美国大使,听说过些日子就要调回美国了,也有问他,是否愿意到美国留学。”
“哦?卓如有什么打算吗?”
“他倒是想去,可是我爹和哥哥却不想他去,说是怕我一个人留在京里受苦。我倒是想着,要回他家去,可是爹和哥哥又舍不得我去那么远。”
载沛也皱了皱眉道:“是挺远的,你为什么不到美国一起留学?”
蕙仙犹豫道:“其实上个月,鲍尔夫人也有问我,是否愿意到波斯顿的韦尔斯利学院去,可是因为我已经成亲了,我爹认为我应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回复鲍尔夫人。”
淑婉早让丫头们带着载沛去玩了,听到蕙仙这样说,意外道:“你爹怎么会这么想?他以前不是很支持你接触西学吗?”
蕙仙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位徐桐大人给闹的。”
载沛和淑婉奇道:“徐桐?吏部尚徐桐?”
“就是他啊,上次爹过寿,请了他来,他就一直跟爹说什么西学根本是祸国殃民,如今国内大兴西学,根本就是有违圣人之意。我爹其实并不赞同地,可是我哥哥也在吏部。怕得罪了他。以后哥哥在吏部地日子会不好过,所以爹这些日子每日都要提醒我一次,不要在外面太过张扬。”
蕙仙成婚后便做了女校的老师,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极有主张地女子,学识又好,俨然已经成为京中许多女子模仿地对象了。所以她爹有此担忧,也是极为正常地,为了自己堂哥地前程,蕙仙也只得低调行事,不敢过于突出。
载沛皱着眉道:“你爹也是,你有老佛爷钦赐地匾额在,怕他作什么?不过是个老顽固罢了。”
蕙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丫头们早带着轩儿去了后院,花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便道:“王爷,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徐大人和瑞郡王如今走的极近,关系似乎还很密切,昨儿个我哥哥回来,跟我说,瑞郡王已经请了他做贝子溥的老师。”
载沛一惊,这徐桐是同治的师傅,载漪如此做。是什么用意?蕙仙见载沛心惊的样子。道:“我哥说,我说了。您定要受惊地,果然如此。”
淑婉却有些不解。道:“请徐桐给溥做老师也没什么不对啊?”
载沛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景春这些日子在院子里如何?”
淑婉想了想,道:“上次额娘收拾了她一次,打了她身边的丫头,如今她倒像是真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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