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马上又被他脱下扔开了,热热烈烈地扑过来抱住她,他欣喜若狂地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你怎么不早说哇,让我憋了那么久。”
初夜——是人生最华美的一章。
来到都江堰的第一夜,苏一和钟国一起在彼此的人生书页上书写了这最华美一章。
对于性,他们同样的青涩和毫无经验。凭着原始的本能,和书本电视电影等渠道得来的一些知识,抱在一起进行完全陌生的尝试。十分的手忙脚乱,十分的紧张激动。一试再试后。他终于成功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很疼,很痛,她最初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差一点就要把他推开了。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松手,一下又一下在她脸上狂乱火热地吻着。渐渐地,疼痛感不那么强烈了,她在他怀里重新放松了身体。他用最温柔也最有力的动作,把她带进了另一个美妙无比的新世界……
结束后,他依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满足的叹息着,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橘子真好吃啊!”
她听不明白:“什么橘子?哪来的橘子?”
“你就是橘子啊!”他吃吃笑着把他爸爸的“橘子论”告诉她,“我想吃你这个橘子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让我吃着了。”
她红着脸拧了他一把,却宁德很轻,他根本半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低下头。他在她唇上响亮地吻一下:“喜欢吗?”
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但她知道他是在问她的感觉。有几分赧然地,她把脸埋进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里,声音又低又细:“喜欢。”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曾是少女苏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后来那本武侠小说让她对此有了理论上的认知,但是理论与实践完全是两码事。一直以来,她都想不通两个人那样子结合在一起怎么就能产生极致的美妙感觉?而度过的那么多爱情小说中,不少也都描述了男女之间的结合是多么美妙的事。她总以为那只是文字上的修饰罢了,如今亲身体验了,才知道那些描述其实是多么苍白无力。
男人与女人在一起,那种骨肉相契般的结合,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美妙。
在二十二岁这年的初夏,钟国让苏一由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苏一让钟国有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他们彼此帮助对方完成了生命中一次至为重要的蜕变——无比奇妙也无比美妙的蜕变。
接下来的两天,游山玩水已经不再是他们的重点。初尝xg爱的美妙滋味,钟国又正是烈火青春的年龄,欲望格外难耐,满腔热情时不时地想要释放。
本来计划次日要从都江堰前往青城山的,他却哪都不想去了,没日没夜腻着苏一待在房间里。初识她的身体,他无限新鲜迷恋,又无比精力旺盛,身体里仿佛燃着一把熊熊火焰,很容易就冲动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要。
她忍不住笑他:“你可正是应了《红楼梦》中贾母那句话了。”
“什么话?”
她故意做出一副老太太的口吻:“小孩子年轻,馋嘴猫似的。”
他大有知音之感:“老人家真是说得太好了,我现在可不就是馋嘴猫一只嘛。苏一。你实在让我很犯馋很犯馋。”
这两天他们除了一日三餐外出解决,其他时间大都待在宾馆里做小鸳鸯。而出去吃完饭,一起手牵手在大街上随便逛逛时,他会突然看着她贼兮兮地笑:“我又馋了,我想煮饭,想吃橘子。”
煮饭和吃橘子——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这话旁人是听不明白的,唯一能听懂的只有苏一,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典故”。她红着脸啐他:“你也太‘馋’了一点吧?”
他理直气壮:“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让我犯馋。”
在都江堰的这几天,是他们爱情的狂欢节,两个人如同一对新婚小夫妻办日夜缠绵难分难舍。然而,欢乐的日子永远是最短暂的,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6号一大早,他们就离开了都江堰,钟国要去成都赶当天上午回北京的火车。
客车缓缓开出都江堰市时,苏一心里有一种十分依依不舍的感觉,中国搂着她的腰,在她耳畔带笑低语:“苏一,都江堰算是我们的爱情圣地呢。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朝圣’一次好不好?”
她微笑着用力一点头。在都江堰这座美丽的小城,她度过了几天幸福到极致的日子,留下了生命中至为美妙的一幕回忆。她愿意年年都和钟国重返这里,他们可以追寻旧梦,还可以在旧梦中做着新梦。
回到成都后,苏一马不停蹄地带钟国去取她订制的那对情侣表,一大一小款式相同的两只手表都做的很漂亮,比画册上看起来更漂亮。她喜欢极了,马上就拿起那只男士的给钟国带上:“喜不喜欢?”
“太喜欢了,给个劳力士都不换。”
他一边说,一边笑着帮她戴上了另一只女士的。戴好后顺势把她的手举到唇边,在手背下印下一个吻。她头一歪,看着他粲然至极地笑了。
幸福在哪里?幸福就在他们彼此相视而笑的眼眸里。
9
五一长假过去了,苏一怨它结束得太快。但是假期后的日子,她又恨的它走得太慢,恨不得哗哗撕去几页日历纸后,月份就直接跳进七月,她可以揣了毕业证书直奔北京去和钟国双宿双飞。
已经两地分隔那么久,却在这最后不到两个月的是建立,她感觉无比煎熬。因为被情欲触动了身体,让想念来得格外强烈。每天夜里睡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和钟国在都江堰度过的那几天。黑暗中,无人知晓地脸红心跳绮思万千……
却不知怎回事,被许素杰看住了她的异样。这天下午一起在图书馆里翻资料写论文,她写着写着突然盯着她问:“苏一,你从都江堰回来后,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她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哪有呀,我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你老盯着我看什么?难道我脸上少了眼睛鼻子不成?”
”你脸上什么都没有少,反而多了一些东西”
”多什么东西了?”
”姑娘,你眼角眉梢都是春色呀!老实交代,你和你的钟国在都江堰是不是……”
许素杰拖长声调没有说下去,但她眼中那种了然的笑意,让苏一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看来被我猜中了你们俩真的在都江堰‘那个’了哎,感觉怎么样?”
”嘘小声点”
许素杰半真半假地问话其实已经压低声音了,但心虚的苏一还是紧张地左顾右盼,唯恐被别人听了去其实她们坐在比较偏僻的一角
,周围的几张桌子都没有人,红着脸扭捏了半天,最后她给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答案:”很好”
许素杰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题,也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把头凑近苏一,声音压得更细:”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你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苏一更加扭捏了,蚊子哼哼似的一言蔽之:”当然……是不好意思了”
”就只是不好意思吗?看到他们身上……我们女人没有的那个地方时,你有没有很吃惊?”
苏一这下立马点头:”有,你也是吗?”
许素杰像是找到知音了:”是啊,我第一次和小朱在一起时,真是大吃一惊,怎么他那个地方跟我见过的小男孩的完全不同”
没想到许素杰当时的反应跟她一样,苏一连连点头:”我也是,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我一直以为就跟小男孩的一样呢结果被钟
国笑我傻”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傻,不过我想所有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孩子,第一反应一定都是这样的傻”
她们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突然有个脚步特别轻盈的女生悄没声息地从后面走过来,问她们有没有多余的笔借用一下?吓了她们一大
跳这个女生走后,苏一赶紧换话题:”别再说这个了,这可是图书馆,要是被别人听到我们在这讨论男人的身体,那可就糗大了”
这个话题被腰折了,许素杰也没有再问苏一其他方面的感受,只是笑着打趣:”真是苦了你们两个了,刚刚尝到禁果的美妙滋味,就又
分开了,现在是不是每天度日如年啊?”
犹豫片刻,苏一红着脸小小声对她吐露心声:”现在每天晚上睡觉时我总会忍不住想他,因为在都江堰的时候他天天抱着我睡,回来后
一个人睡我特别不习惯了”
许素杰越发笑开了,故意问:”就只想他抱着你睡吗?不想其他的吗?”
苏一脸更红了:”许、姐、姐——我不跟你说了”
从图书馆的自习室出来,在三楼楼道拐角处她们迎面遇上程实,他正从一间自习室走出来,伊露紧紧跟在他身后许素杰热情地和他
打招呼,又想起来问候一下他妈妈:”你妈妈在成都玩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程实还没回答,伊露在一旁先抢着开口:”燕阿姨来成都后我和程实天天陪着她到处逛,不知玩得多开心,现在她还住在程实的小公寓
没回去,我每天都会坐程实的车过去陪她”
程实的母亲姓燕,伊露一直都是叫她燕阿姨她这番话是看定许素杰说的,不仅仅是简单的陈述,语气中还充满了炫耀苏一有些讶异
地瞥了她一眼,因为她感觉她这番话似乎是在示威,讶异这余,突然想起许素杰上学期末回南昌坐程实的车同去飞机场,因此一路上被伊
露视同情敌,顿时明白她这番话的用意
显然伊露还在视许素杰为情敌呢,苏一有些想笑,为她这般莫名其妙的醋意忍笑扭头看了许素杰一眼,她回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伊露的话让程实眉头一皱,正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响了,他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看着他走开了,伊露突然凑近许素杰很轻很细又很快地说一句:”他没陪你去成九寨沟,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许素杰一愣:”你说什么?”
伊露不再多说了,只是露出一脸胜利者的笑容,苏一觉得她有点古古怪怪的,于是拉着许素杰快步下楼:”走了,我们还有事呢”
程实还在接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他一时没办法挂断。看着苏一和许素杰脚步轻快地离开,他手机还举在耳边,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已经是听若罔闻,视线追随着她们的脚步,如丝一般被拉远。却突然,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隔断了他的视线----是伊露。
“程实,你不是真的喜欢那个许素杰吧?”
“这跟你有关系吗?”程实的声音平板中透着十足的冷意。
哑然片刻,伊露把脸上的表情调整为若无其事:“不说这些了,我们快走吧,燕阿姨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对不起,我妈今天离开成都了,刚才她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平安抵达了温州。”
伊露一愣,失声道:“燕阿姨就走了?”
“伊露,我知道是你打电话让我妈来成都的。你还想让她多留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借故天天往我公寓跑。可是你知道吗?我很不欢迎你,所以我说服我妈尽快离开了。”
程实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话,让伊露面子上挂不住,一时恼羞成怒:“对,是我打电话叫燕阿姨过来的。我听王烨说了你和许素杰在计划要去九寨沟,就专程打电话叫燕阿姨来绊住你。我告诉她你喜欢上了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女生,而且她以前还和男朋友同居过。燕阿姨一听马上就答应赶过来,程实,你爸爸妈妈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的。”
程实语重声沉:“这是我的事,我警告你不要多管。”
伊露的小姐脾气上来了,下巴高高一扬,带着骄横的挑衅:“我还就是管了,我知道这次让你没去成九寨沟你很生气,可是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以为是你让我去不成九寨沟的?”
程实看着她轻蔑地一笑,没有再说一个字,径自转身离开了。
五一长假后,几乎天天晚上钟国都会给苏一打长途电话。相对苏一在成都的度日如年,他在北京更是分秒难挨,电话里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我好想煮饭,我好想吃橘子。”
她起初还端着一副正儿八经地样子嗔他:‘你正经一点,老想着这些干吗?“
”我想这些就不正经了吗?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正经,苏一,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她还要嘴硬:”我才不想呢。“
他马上就在电话那端嚷嚷起来了:”你不是也很喜欢吗?为什么不想?“
他揪着这个关键问题死打烂缠地反复问,最后终于问得她脸红心跳地小声承认:”好了,我也想了。“
他得寸进尺:”有多想?“
带几分扭捏的,她挤牙膏般一点点挤出了心里话:”很想……我每天晚上睡觉时……满脑子都在想着……我们在都江堰的……那几天。“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轻的不能再轻。话筒里,他同样的声音轻轻:”我也是,苏一,我真想现在就可以把你搂在怀里。“
轻柔的话语在耳畔甜蜜缠绕。窗外,五月的夜似黑锦缎般铺陈,月色清如白银,空气中流动着清凉花香。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晚上,她也同样渴望能够被他搂在怀中----却与他隔了万水千山。
这天晚上苏一说梦话了。许素杰第二天告诉她,整整一夜,她翻来覆去嘴里就叨叨着一句话:”快毕业吧!快毕业吧!!快毕业吧!!!“
10
千盼万盼中,日历终于翻到了六月,这个校园里注定永远是离别的月份。
离别的六月来到了,校园里的广播电台,开始每天播放源源不绝的送别祝福语。将要毕业的大四学生们在一起拍毕业照,彼此交换毕业纪念册书写,校园中处处都是离愁别绪。
苏一已经顺利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就等着学校发毕业证了。等待的时间里隔三差五就有大大小小的饭局----吃告别饭。学校附近的餐厅饭馆年年一到六月,生意总是火爆得不行。
大四的告别饭有着极其鲜明的特色,女生基本都会潸然落泪,男生基本都是不醉不归。
苏一是每天都在盼着快点毕业的人,可是每顿告别饭她依然会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个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地方;一段浸透了欢笑和泪水的青春岁月;一群共同走过四年光阴的大学同窗。依照离别时,她怎么会不哭?怎么会不感伤?
而钟国打电话来,也说他几乎顿顿都要醉。她不放心了:“你不能喝酒的。”
“大学四年就只剩这最后一段相聚的日子了,大家坐在一起要喝几杯,我要说不喝那多扫兴啊!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身酒疹嘛。”
“那你就尽量少喝一点啊!”
他却笑嘻嘻:“我现在倒喜欢喝醉了,喝醉后我倒在床上就能马上睡着,不会再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老想着‘吃橘子’。”
她扑哧一声笑了,脸颊绯红地啐他:“你这个馋嘴猫。”
两个人用他们自己才知道的双关语低声絮叨了老半天后,她听到电话那端遥遥有男生在喊他,他应了一声后匆忙对她说:“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踢球了。大学时代的最后一场告别赛,谢幕演出哇,可惜你不能来替我加油。”
“那我先在电话给你加油好了,好好踢啊!如果进了球要大声告诉别人这个球市献给我的。”
“遵命,苏一女王陛下。”
和以往一样亲密无间的甜蜜对白,看似寻常,实则美好。苏一挂断电话良久后,唇角还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这天下午,经济系篮球队也打了一场告别球赛。
程实是主力队员,他发短信邀请苏一和许素杰前去助阵。她们去后发现捧场的女生来得真不少,在她们一帮人异常热烈的加油呐喊声中,篮球场上的运动员们都超水平发挥。尤其是程实,矫健的跑动,精彩的抢断,准确的投篮,一场篮球赛打得高嘲迭起,引来欢呼不断。
球赛结束后, 程实抱着球满头大汗地走近她们:“谢谢捧场。”
苏一跟他开玩笑:“程公子,别人的场可以不捧,你的场是一定要捧得。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像你这样的阔气朋友,多一个可谓是多了十条八条路都不止。所以你一声令下,我和许姐姐不敢怠慢地马上就来了,要好好巴结你呀!”
程实听得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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