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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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4部分阅读(2/2)
:凶狠的角色(二)

    这女人,难道当真不怕死不成?见她这模样、这神色,顾任远整棵心顿时悬了起来。

    已经是最后的限期了,碰着这么个不怕死的主,他要怎么交差?他望着这女人的眸色,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但见他一把冲上去,狠狠地用力钳制住她的嘴巴,逼着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他发了狠一般逼视着她,一字一句地威胁道:“告诉你,别以为你嘴硬我就奈何不了你---。”

    叶初云疯一般地扭头挣扎着,但这男人的指力却很是惊人,下颔被他压得生痛,怎么也挣脱不开。

    下一刻,她闭上眼睛,狠狠地用力一咬。

    “啊---”顾任远痛呼一声,赶紧松开了那钳制住她的手,那阴沉的脸一个抽动,他高高扬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脸都歪向一边,顿时,一缕鲜红的血迹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顾任远阴着脸逼视着她,冷冷说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叫鸦片的东西,只要我一天喂你吃上一点,你就会爱上它,到时,我保证,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的。要你趴下来舔我的脚板底都不成问题。”

    叶初云一听,混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她瞪大双眸望着他,良久,嘴角却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说道:“我知道的,已经没有时间让你那么做了。”

    她半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士兵们交谈,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有两日时间来逼问自己。

    此刻他如此发了狠的折磨自己,也印证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快没有时间了。

    她更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解脱了。

    她笑!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冲着他笑。

    顾任远真恨不得将腰间的佩枪拨出来,直接送她一枪。但他不能,因为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于是他走上前,将捆扎着她手臂的绳索松了开来。

    叶初云的身子软软的滑落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那一滩暗色的血泊中。

    顾任远任由她如此坐着,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到不远处的那张他用来规刑的椅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来。

    站在一旁的一名侍卫见状,赶紧从口袋掏出一个火匣子上前给他点着。

    顾任远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透过烟圈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那个女人。

    他脑海闪过千百种折磨她的手段,但却也在脑海一一被否决,此时此刻,他竟拿这个女人一丁点办法也没有。

    明日,他拿什么去交差?

    正烦恼之时,外头响起一阵马蚤动,他心烦气燥地再度深吸了一口烟,随即将剩下的半截烟蒂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回头口吻极不耐烦地问道:“外头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九章:凶狠的角色(三)

    听到他的质问,从刑室外头走进来一名狱卒,冲着他立正敬礼:“报告,外头来了几名总务厅的副官,说要进牢去找一个犯人,但他们没有通行证,所以被我们的人拦住。”

    “这里面是刑事重地,不是总务厅的人可以干涉的,去、去、将人给请出去----。”

    “可是---”那名狱卒面有难色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他们当中有一位是冀家的大少爷。”

    顾任远不由得一怔,无声地站直身子,问道:“你是说来的是冀家大少爷?”。

    “是的。”

    顾任远回头淡淡望了一眼,见那坐在地上混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女人毫无所俱地回望着他,他冷笑一声,随即与那名狱卒一道走了出去。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外,还透着浓郁的冷寂气息。

    身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她感觉不到痛楚,只是手腕处的刺痛依旧,那是被绳索那粗糙的麻质磨出来的伤口,估计伤口处还夹杂着一些麻绳的残屑,此刻如蚂蚁啃骨头一般让她感受到隐隐的生痛。

    这百般难耐的痛楚。让叶初云微微呻吟了一声,她抬起眸子望了望四周。跟前那两名背枪的狱卒就仿佛是一对黑白无常。

    死亡---离她是如此的近,这一刻,她内心反而平静了。

    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身穿着一套礼服、雪白的领子上还扣着一个花结的男人冲了进来,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这人望着她,那双眸子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她开膛豁肚、大卸八块一般。

    这人瞪了她半晌,良久方回头来,对着随后走进来的男人问道:“就是她吗?”

    顾任远默默地点了点头。

    冀华佑的脸闪过一丝狰狞,他回头,冲着叶初云命令道:“起来!”

    见她一动也不动,他举起脚毫不犹豫地狠狠地踹了她一踢:“我让你起来。”

    叶初云垂下眼脸,却是再也不去看他,她已经打定了一死的决心,既然死都不怕了,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命令得了她?

    她的平静、她的淡然,让冀华佑顿时怒火中烧。

    仇恨让他迷失了心智。

    他弯下腰身,一把扣住这女人的手腕,将她往门外拖去---。

    守在牢内的两名狱卒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都齐涮涮地往顾任远望过去,皆等候着他的指示。

    顾任远望着冀华佑那凶狠的神色,他是应该上前阻止的,但他却把心一横,一摆手,示意手下都不必上前阻挠。

    这个看似轻易作出的决定,却是他在心底经过千回百转、深思熟虑的结论---既然是问不出来了,这女人横坚都是一死,但她死在这冀大少的手上,跟死在自己的手上,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在心底暗自庆幸,或许被这冀大少如此一搅和,责任也就不在他身上了。

    第四十章:血唇(一)

    在顾任远的默许之下,斗伏大牢里里外外那些背枪的狱卒、卫戍们皆神色木然地看着这个一身西装革履却神色凶狠的男人将一名女囚一路拖了出去。

    丁狱长见顾任远戴拿过桌上的军帽戴上,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模样,赶紧追了上去,面有难色地说道:“顾参领---这事---您看---?”

    顾任远扬手轻轻一挥,淡淡说道:“什么也别说,走,咱们跟去看看。”

    他既然都发话了,丁狱长只得住嘴,步履匆匆地跟在他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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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拖出大牢,冷风直灌进她的皮肤,顿时,混身上下的伤口皆一阵刺痛,她不由得呻吟出声,随即,那紧紧钳制住她手臂的手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往前一推。

    “看好她,别让她给跑了。”说罢并跑开了。

    她被推到另一名穿着条纹西式礼服的男人跟前。

    这随着冀华佑往这牢狱里来的几人都是在总务厅司文职的官员,皆是一班玩乐高手,平日里显得文质彬彬的,骨里子却都透着一股痞子气,此刻喝了些酒,见冀华佑凶神恶煞地拖着一个女囚出来,都不由得兴奋起来。

    见他将人扔了过来,其中一人伸手一把将人抓了过去,低下头审视了片刻,说道:“这娘们的长得还挺不错。”说罢,竟伸手往她胸前一抓。

    “放开我---”叶初云身子猛打了一个冷战,她用力全身的力气一把将这无赖狠狠地推了一把,竟将人推得往后连退两步,最终站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他那狼狈的模样惹得其他几人都呵呵大笑。

    这人恼羞成怒,爬了起来,冲上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额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嗡然,那单薄的身子如枝头上的枯叶,战栗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臭娘们,敢推爷,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冲过去,对着她的身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另外几名年轻军官见状,都兴奋得起哄着。

    过了片刻,那名姓易的开口道:“好了,够了,刘彭,你将她打死了,冀大少的杀父之仇找谁报去?”

    听了他这话,刘彭这才住了手,姓易的缓缓踱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倒在地上呻吟的女人一眼:她那脏污了的脸孔、从她身上散发出那阵阵血水与汗水混在一道的腥臊味道令他皱眉。

    随即,他一脸厌恶地别开脸,说道:“刘彭你也太没眼光了吧,这样的女人,你也碰?”

    他这话,惹得另外两人一阵窃笑。

    刘彭平日里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此刻他又岂容得了这几人如此当众取笑自己,他更忍受不了易东阳那一嘴不屑的口吻。

    第四十一章:血唇(二)

    但见他冷不丁地转过身去,匆匆走到那辆白色的坐驾后方,从车厢内拿出一瓶白酒,再一步一步地走地回来,停在那趴在地上的女人跟前,仰头喝下一口酒,含在嘴里,再蹲下身子一把托起那女人的脸孔,冲着她的脸将口中的白酒直喷到她的脸上。

    那女人被酒气薰得不停地咳嗽着,疯一般的挣扎着。刘彭却丝毫不理会,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往上一拉,狠狠地往她脸上抹了几下。

    他这动作一气呵成,松开那女人之时,女人那本来满是污垢的脸孔已被他抹得一干二净,白皙尖削的脸蛋呈现在几人眼前:大大的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好看的双唇。

    这女人此刻虽然脸色苍白,嘴角还肿了一块,却着着实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几人不由得都瞪大了双眸。

    刘彭这才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易东阳,这娘们与你那怜香表妹相比,不逊色吧?”

    易东阳顿时哑口无言,另外一人不由得嘻嘻笑道:“长得真不懒,刘彭,真没想到,你这小子眼光还挺独到。”

    刘彭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那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趁几人谈话间,吃力地爬起身子,竟一步步艰辛地往前跑去欲要逃走。

    易东阳眼尖地发现,正欲追上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马达发动的声音,随即,一辆军用三轮摩托瞬间呼啸而过,越过几人,高速往那女人驶了过去。

    “啊---”女人的身子被三轮摩托车的一角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显然已经晕厥了过去。

    三轮摩托停了下来,冀华佑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哪儿弄过来的皮鞭,被他拉动得“叭叭”地响着。

    他神色诡异地走到那女人身旁,蹲下身子,双手钳制住这女人的双手,将皮鞭的一头在她的了一个结,皮鞭将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腕勒得死紧。

    易东阳与刘彭他们匆匆跑了过去,望着他的动作,易东阳开口追问道:“冀大少,这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好象已经昏过去了。”另一人望着那倒地在上,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喃喃说道。

    冀华佑阴冷着脸站直了身子。

    这时,身后大牢的铁门打了开来,顾任远与丁狱长在几名警卫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顾任远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凝重地冲着冀华佑喊了一声:“冀大少。”

    冀华佑冷冷回头,问道:“怎么,顾参领?你是要阻止我吗?”

    顾任远望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轻笑道:“不是,这人冀大少大可以带走,弄残了、弄废了都可以,只是得留她一口气。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切都好办。”

    冀华佑点了点头,回过头打量着那倒在地上的女人,眸内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绝。

    他举起脚,踢了她一下。

    他踢得毫不余力,但人依旧一动也不动。

    第四十二章:血唇(三)

    冀华佑明显已经失去了耐性,回头见刘彭手上拿着一瓶酒,伸手一把将酒给夺了过来,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将近半瓶;随即,他蹲下身子,一手钳制住那女人的嘴巴,逼着她张开嘴巴,将酒瓶的口子对准了她的嘴,猛的将白酒往她嘴里直灌下去---

    烈酒猛然攻下肠肚,女人在昏迷当中被酒气呛得几乎窒息,她痛苦地挣扎了几下,苍白的脸被酒气薰得一阵发红,倾刻间又由红轻青,再由青转白。

    没一会儿,她呻吟着醒了过来,睁开双眸,眸色一片腥红。

    冀华佑冷冷站起身子,傲睨万物一般横了她一眼,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置若无睹,对着另外几人吩咐道:“将这皮鞭扎到车后边去。”

    易东阳率先会过意来,接过他手上的皮鞭走到那辆军用的摩托车上,将皮鞭的另一头绕上车后方的铁条上,打了一上结实的结。

    顾任远站在后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几人将那女人一把拽起来,随后四人皆爬上那辆军用三轮摩托车上,发动了车子,拖着那女人往前驶去----。

    女人被逼着迈开脚步追着车后方跑着,一步---一步。

    探照灯从大牢塔顶处照了下来,强烈的光线在地面上缓缓地划过,照在那女人血迹斑斑的身上---无比的诡异。

    片刻后,强烈的光线又越过他们,女人被脚下的石块拌了一下,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随即又被前方的车往前拖着向前跄踉而去---。

    那模样着实可怜,然而顾任远心底却没有一丝的怜悯,他回头淡淡地吩咐道:“去,将车子开过来,咱们跟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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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街道静悄悄的,街道华灯淡黄的光线下甚少人迹,然而却依旧有一些车夫拉着黄包车,在这深夜的街口等客。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驶过,黑色车窗玻璃被摇下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出去,扔下了一个烟头,转眼间车子便扬长而去。

    这被遗弃在街边烟头依旧未熄,白色的烟丝缓缓往上升,坐在黄包车旁的车夫匆匆跑过去,将这剩下的半截烟头拾了起来,放在嘴边,含着那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辆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出了商铺林立的华尔大街,往金纱湾方向驶去,前方不远就是冀公馆,为了冀家人的安全,这路段每隔五十米左右就设立一个岗一哨,如此架势,让一般人轻易不敢往这道上来。

    远远的见到冀公馆那缕空的黑铁栅栏院门,司机轻踩刹车,减速前行。

    坐在后座一身戎装的男人闭目养神着,突然间,他睁开双眸,淡淡开口:“调头,到斗伏大牢去。”

    “是。”司机不敢有异议,将车子缓缓地调了头,平稳地往沿着原路驶去。

    不知他为何突然间决定要去斗伏大牢,坐在副驾座上的侍从官一脸疑惑地回头,见后座的男人再度闭上了双眸,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于是他将到嘴边的疑问默默地吞回肚子。

    车子驶到了半道,驶进一条分岔道,缓缓地往山上驶去----

    第四十三章:枪声(一)

    痛,除了痛还是痛。

    手腕被捆扎着、被前方的车子拖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皮鞭就会深深地勒进她腕间的皮肉内,引起一阵入骨的刺痛。

    “跑快点,跑快点---”坐在三轮摩托上的人回过头来,冲着她叫嚣着。

    那叫嚣声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传进她耳朵声音变得极不真切,但她却对自己那一口一口沉重的喘气声却无比的清晰‘呼吁---呼吁----,每喘一口气,都令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夜的寒风呼啸而过,无情地直灌进她的嘴巴,让她喉咙阵阵发痛。

    有一辆车子缓缓地跟在她后方,那车灯照了过来,将她极力奔跑中那疲惫不堪身影被拉得极长极长。

    前方那辆军用摩托上,几张狞笑的脸孔上在她眼前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脚下的鞋早已经不知去向,随着腕间的拖力,她木然地向前迈开脚步,路边的树木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她耳边奏起了悲鸣的乐章。

    前方的路是那么的漫长,似乎没有尽头,她跑着,脚下被拌了一下,再也站不稳,身子犹如纸娃娃一般倒在地上。

    军用摩托继向前驶着,无情地将她的身子往前拖了好几米方停下来。

    冀华佑从驾驶座上跳下来,走到她跟前,踢了她一脚,喝道:“起来。”

    她无声地呻吟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将他的话置若罔闻。

    冀华佑又踹了她一脚,恶狠狠地冲着她吆喝道:“我让你起来,起来,别给我在这装死。”

    一股绝望漫无边际地向她袭来,叶初云奋力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举起那血淋淋手,扯住他的衣角,冲着他无力张口,声音嘶哑:“杀了我,杀了我---”

    冀华佑冲着冷笑一声,阴着脸说道:“想死,还早着呢?”说罢,伸手一把撕住她的头发往上拽。

    头皮的剧痛让她大叫,她嚎啕着、尖叫着,在挣扎间,她眼角扫到他衣襟内露出来的一支枪柄,于是在拉扯间,她一把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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