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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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26部分阅读
    伸出手去缓缓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叶初云却淡淡地别开了脸,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就放了他吧。”

    此话一出,四周的气温顿时一冻,冀世卿松开了扶上她脸颊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她不由得轻叫一声回过头来望着他。

    冀世卿一脸恼怒地瞪视着她,那轻薄的唇一启一合,阴冷地嘣出一句话:“温云,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他。”

    地狱都已经转过一圈,永世不得超生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叶初云并没有被他那阴狠的神色骇倒,反而惨然一笑,将视线移了开去,那神色似是多看他一眼都污了她的眼睛似的,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提,要不是因为许大哥,我也不必忍受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她这句话彻底击怒了他。

    冀世卿眼立时窜起一股恼怒之色,他强悍地一把扳过她的身子,逼着她面对着他,双眸变得轻蔑起来,他眯起双眸轻佻地扫过她的胴体,残忍的话轻而易举就吐了出来:

    “那你还哭什么?还流什么眼泪?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高洁,告诉你,我可没强逼你,是你主动送上门的,你是自愿用自己的身体来与我作交换,你这行为,在我眼中,就跟一个站街的妓女没什么差别。”

    第一百七十七章:折翼(四)

    第一百七十七章:折翼(四)

    叶初云的身子猛地一震。

    冀世卿说完,松开扳住她双臂的手,带着汗水的炙热身躯离开了她,他冷着脸走到书桌前,将散落在地上的西服捡起来,一件一件地穿上,随即看也没看她一眼,冷着脸越过沙发,大步向门口走去,最终甩门而去。

    偌大的书房一下子静了下来,是无尽的死寂,四周透着冷冷的空气---

    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趴在沙发上,长长的带着雨水与汗水的发丝一直垂到了地上的毛毯上,那一丝不挂的身子任由冷冷的空气侵袭着,她一动也不动,一动也不动--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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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雪丫都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可书房那紧闭的门显得森严,她却是不敢进去看个究竟,在大厅候着候着,竟睡了过去,清晨是被华秋恶狠狠地拍了拍屁股醒过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就见到华秋恶狠狠的脸,张着那血盆大嘴冲着她责骂道:“喂,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这沙发是让主子坐的,你一个低三下四的奴才竟敢也敢睡在这上头过夜,幸亏这里是偏厅,要不然昨晚军统大人出去时,要是看见了你这模样那还得了?。”

    一听她提到军统大人,雪丫猛地震醒起来,最后一丝困意顿时荡然无存。

    她霍地站起来,离开了沙发急急地对着华秋追问道:“华秋姐,军统昨晚就走了?”

    见她这么兴奋,华秋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闸。

    雪丫赶紧用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辫子,口齿不清地说了句:“那我去看看小姐。”说罢,不等华秋回应,就急急地上了楼。

    推开主卧室的门,里头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折叠着,像是整夜没被人动过似的。

    雪丫见状,不由得一惊,难道昨天一整夜小姐都没回房睡觉?

    忆起昨夜听到书房内的那一声骇人的尖叫声,她顿时忐忑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到书房前,轻轻叩了叩门,隔着门冲着里头问道:“小姐,您还在里头吗?”

    里头没有一丝回应,她屏住呼吸推开了房门,那一瞬间,她顿时倒抽一口气。

    书房内一片的狼藉,书桌上的书啊、笔筒、台灯等林林总总的物品的全数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这些杂物上方还横着一条女性的腰带,最让雪丫心惊的是地上散落着的那一套皱巴巴的裙子。

    化了灰她也认得,那是她专心为小姐挑选给她过年穿的连身裙以及---内裙---

    雪丫脸色灰白着,目光从正中的书桌缓缓地移动着,在看到沙发上横阵着的那一丝不挂的女子之时,她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推开门,她急急地大步冲了上去。

    女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她的头发还存留着一丝水气,她的面是侧着的,脸色一片灰白,眼睛是睁着的,却显得相当的空洞,里头没有一丝神彩,她嘴角有一丝血迹,最让人惨不忍睹的是她那白皙的身躯,横布着许许多多红色的吻痕,大腿处一丝干涸的血迹残留在那里。

    望着眼前的的景象,雪丫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忍不住抽噎了一下,一把弯下腰身去,紧紧地抱着这个一动也不动的女人,语气带着一丝激动地说道:“军统大人他---他怎么可以?小姐,您太委屈了--。”

    沙发上的人半睁着眼睛,双眸一直望着前方,却又不是在看她,似是透地她不知看向哪里,那双眸子一动也不动,甚是吓人。

    见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雪丫害怕得伸手摇了摇她的手臂,流着泪道:“小姐,您倒是说说话呀,不要吓我啊。”

    叶初云依旧没有动,这一刻的她,似是灵魂已经出窍一般,再无了生气。

    感觉到碰到的肌肤是多么的冰冷,雪丫匆匆地回头,起身跑到书桌前,将那散落的衣裙拾起来,裙子上依旧还带着湿气,不能穿了。雪丫一急,匆匆将其丢下,快步跑到主卧室去,拿着一条厚厚的绒毛毯子过来,将女人的身子团团地围住。

    感受到一丝暖意,叶初云的双瞳动了动,她缓缓地回过头来,望着她,许久---她对着她喃喃地开口:“雪丫,我想洗澡---”那声线是如此的沙哑,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似的,让人听了心酸。

    “小姐---”雪丫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女人的眸子动了动,茫然地望着远方,又说了句:“我要洗澡---。”

    “好!”雪丫点头如捣蒜一般应着她,说道:“奴婢这就去给您烧热水。”

    “我现在就洗!”她喃喃地说道。

    “可---可这大冷天的,水太冰了---”雪丫迟迟疑疑地说道。

    女人却开始伸出双手艰辛地支撑起身子,站起来,离开了沙发,她裹着毯子,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去,她那走路的姿势极不自然,步履像极了一个年迈的老太婆一般的蹒跚。

    这模样,雪丫再也看不下去,赶紧冲上去搀扶着她,与她一道进了盥洗室。

    帮她放了一浴缸的水,水冰冷的温暖似在空气中飘荡着,雪丫将手放在水里试了试,冰冷的水迅速刺着她的神经,她手一缩,正要说话,女人却已经一脚跨进了浴缸,下一刻,她整个身子已经泡了进去。

    看着她,只觉得此刻泡在冷水里的是自己似的,雪丫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第一百七十八章:伤痛(一)

    第一百七十八章:伤痛(一)

    深夜离开二冲岛,冀世卿并没有回冀公馆,他连夜回了军务厅。

    一连休息了两天,华北地区的大小事务却没有因为过年而停下来,许多文件都依旧往这报了上来,要批的公文堆在书桌上的一角,竟有厚厚的一叠。

    冀世卿坐在桌前,那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女人的景象总是在他脑海浮现,他一阵的心烦意乱。不想自己的情绪被左右,拿起一份公文埋头批了起来----

    这一忙碌,转眼就到了天明。

    林副官赶回军务厅的时候,推军统办公室的大门,就见男人靠在大班椅上睡了过去。他那模样却是疲惫之极,睡得极沉,可在睡梦中那紧拧的眉头也不见舒展开来。

    一看,桌面上待批的公文都已经处理将近一半了,林副官不免诧异于这男人的高效率嗝。

    倚在大班椅上的人胸口平缓地起伏着,睡得极沉,林副官不敢惊扰于他,蹑手蹑脚地拿了一张毛毯给他盖上,又伸手关了书桌上的台灯,这才轻步走了出去,来到待从室,拿起一份报纸休闲地看了起来---

    大约到了晌午时分,电话响起,他将话筒接起来,话筒内传来一阵熟悉的低沉声音。

    “煮杯咖啡进来!”

    “是!钧座!”

    林副官不敢有片刻耽搁,赶紧从椅子上起来,找来冀世卿最爱喝的那罐咖啡豆,认真地煮了一杯,端着咖啡杯走进办公室内,但见方才倚在大班椅上沉睡的男人此刻已经腰板笔直地坐在哪里,神色专注地继续忙碌着,那精神奕奕的模样让人看不到丝毫困乏之色。

    他毕恭毕敬地将咖啡送了上去:“钧座,您要的咖啡。闸”

    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开口道:“放着吧!”

    林副官将杯子轻轻放在他的右手边,咖啡浓郁的香味四溢着,他垂手立着,谨慎地冲着这专注的男人开口禀报道:“钧座,方才龚府老太爷来了一通电话,邀请钧座您晚上到龚府去用餐。”

    “嗯!”男人漫不经心地用鼻音轻轻应了一声。

    林副官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话,冲着他笔直地行了个军礼就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傍晚七点光景,冀世卿忙碌完手头上的活,出了办公室,拾级下了楼一脸淡然地上了御驾,车子缓缓地使出军务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军务厅大院四周的灯都亮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在他刚毅的五官,无比的英气---

    车子平缓地往龚府的方向驶去,路两旁都挂着喜气的红灯笼,一盏盏快速地从他眼前掠过---

    司机神色专注地拿着方向盘---

    “停车!”

    突然间,身后响起一声命令,司机一惊,控制不住脚用力地往刹制踩去,车子“吱!”地一声,迅猛地停了下来。

    车身刹得太急了,后座的男人前身猛地向前倾,车厢内响起一声人肉撞在骑背的闷声。

    司机吓得顿时脸色顿时发青,他战战兢兢地回头,脸色异常紧张地冲着身后的人告罪道:“钧座,对不起,您没事吧?”

    “没事!”后方的人脸上依旧是那一惯的面无表情,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调头吧,回二冲岛。”

    “是!”司机正襟应道,不敢有二话,赶紧转动方向盘,将车子缓缓调了个头,改往二冲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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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儿静静地躺着,背对着窗台的位置,一动也不动的,要不是她的身子平缓地微微起伏着,还当真让人看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

    望着床头的饭菜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雪丫一阵心酸,站在床沿默默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片刻,她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端着已经凉了的饭菜走了出去。

    刚推开门,就碰到冀世卿迎面走过来,她一惊,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门口的位置来。

    见男人阴冷着脸走过,她心头一紧,不由得怯怯地对着男人开口道:“先---先生,小姐她正在里头睡呢。”

    她这话一出,那躺要床上的人儿的身子猛地一颤,但很快的又沉寂了去去---

    冀世卿回头淡淡扫了一眼雪丫手上端着的托盘,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她不肯吃饭?”

    “嗯,小姐她没什么胃口,今日一天都没吃过东西,连---连水也不肯喝一口。”说到这,雪丫的声音变了变。

    冀世卿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淡淡挥了挥手。

    雪丫不敢多作逗留,只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她刚出了房门,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雪丫心头一紧,回过头来,一脸担忧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可不要再出什么事好?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女人盖着被子,身子蜷曲着背对着他,冀世卿举步走到另一个方向,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女人紧闭着眼脸,她的脸色很不好,双唇苍白且干裂,两颊却出现一片不太正常的潮红。

    冀世卿一怔,伸手扶上了她的额头,掌心触摸到那极炙热的温度让他一惊,他赶紧将手探进被褥内摸了摸她的手。

    当他刚碰到她的手指时,就被猛地避了开来,女人倏地睁开眼睛望着他,眼底尽是戒备之色。

    冀世卿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昨晚他就不该将她就这样丢在书房的,他望着她,双眸深如默:“你发烧了,很难受吧?”

    女人却只是望着他,一言不发。

    第一百七十九章:伤痛(二)

    第一百七十九章:伤痛(二)

    她静静地望了他一眼,一脸不在乎在闭上眼脸,伸手抓过被子捂上了头顶,随即,从被窝内传来一声极沙哑的声线:“出去---”。

    被她脆弱的声线吓了一跳,冀世卿只觉得喉间一紧,他伸手隔着被单轻轻地扶上了她的背,安抚着她,并轻轻地唤了她一声:“云儿,别再闹脾气了,你生病了就该多喝水的,多些进食才会好的。嗝”

    女人却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似的,身子猛地缩了一下,就不再有动静。

    冀世卿是容不得她如此放任自己的,他踏着地毯向茶几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再折了回来,重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望着被单下的身子,他伸手越过那娇小的身躯,一把将女人盖过头顶的被子一把扯了下来,露出女人因发热而一片潮红的瘦削脸孔。

    她先是睁开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底没有一丝的光彩,在见到他将杯子递过来之时,她眼脸无力地闭上了。

    “云儿,喝了它!”冀世卿开口,又是那一贯的命令口吻。

    然而女人却跟没有听见似的,只是如此闭着双眸,一动也不动闸。

    冀世卿失去了耐性,索先放下杯子,坐了过去,一手环到她的背后,将她上半身扶了起来,塞了一个软枕到她的背后,这动作一呵而成。

    随即,他再度将杯子端起来递到她的唇间,叶初云却伸手猛地一推,玻璃受力而晃动了几下,杯内的水溢了出来,瞬间染湿了男人的衣襟以及她身上的软被---

    这女人总有击怒他的本事!

    冀世卿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味道,他双眸眯成一道缝,下一时刻,他伸出手来,一把钳制住她的下颌,逼着她张开嘴巴,将杯唇就着她的嘴巴,手臂一抬,杯内剩下的水就直往她喉内倒,逼着她喝下去。

    然而叶初云却死命地抗拒着,就是不肯将涌进口腔的水喝下去,水迅猛地从口腔涌上来,有将近一半的水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被水呛得脖子直泛菜色;下一刻她猛地用力挣扎了一下,脸上的潮红一下子退了下去,迅速晕上了一层纸色。

    冀世卿见状,一惊,赶紧松开了手。

    叶初云开始痛苦地咳了起来,两行清泪从眼角垂了下来---

    冀世卿望着她,见她这副痛苦的模样,他极力压下心底的一阵抽痛。

    阴着脸,将杯子在床头的矮矩上放了下来,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外,一个丫鬟手拿着抹布正擦着挂在墙壁上的挂画,一见到他走出来,她赶紧低下头颅垂手而立。

    “里头的被褥弄湿了,去将它换了吧---。”交待过后,冀世卿举步越过她一路往前走去,转身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前,他拿起桌上的话筒,摇响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接过了电话,战战兢兢地:“喂!”了一声。

    “找个医生过来二冲岛。”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淡淡地对着电话那头交待过后,未等那头回话,就将话筒挂了。

    坐在那里,忆起方才女人咳嗽个不停的痛苦状,他只觉得一阵的头痛,不由得闭上眼睛,他手肘支着书桌,两指一下一下地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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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府的厨房忙碌得热火朝天,龚老爷是出了名的食家,他总说自己有一条皇帝舌,好的、不好的,尝一口便知。

    因此龚府的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大厨。

    晚一点,龚府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下人们按照龚老爷开的单子,从外边采购了许多珍贵的食材回来,时间紧逼,厨房里头忙得不可开交。

    外头也是一样,按照夫人的吩咐,餐厅得重新布置一番,下人们忙碌着将仓库里存放着的那套意大利进口餐桌、餐椅,甚至桌布统统搬了出来,餐具也换上了一套全新的。

    餐厅、正厅甚至偏厅的花瓶全都换了一批,两个丫鬟从暖花房中采颉了一大扎的花朵,沿着长廊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悄悄话,两人走到一个房门口,深怕房中的人听到她们的话似的,赶紧压低了声音,快步从这房门口走过---

    这是龚家小姐龚映菡的闺房,打自龚小姐搬到冀公馆,这房间就一直没主子,谁都没想到在过年前,大小姐却搬了回来。

    老爷和夫人虽然口上没说什么,脸上却不大好看,丫鬟从大房那里听了些风言风语,只道小姐是被冀府给赶回来的。

    当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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