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后休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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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第8部分阅读
    治进来。布木布泰、多尔衮一左一右坐在炕桌边上,笑呵呵说道:“可算来了,再不来,可就不等你了。”

    顺治笑着给布木布泰请了安,对着多尔衮打个千儿,说道:“刚进门就闻到香味儿了,不知额娘做了什么好吃的。可不能尽顾着皇父,忘了孩儿。”说完,收了折扇入袖子,坐到布木布泰身边,抱着胳膊撒娇。

    多尔衮皱眉佯怒,“多大了,都要娶媳妇了,还跟额娘撒娇。快下来,到皇父身边来,尝尝,这苏子叶饽饽怎么样?”说着,伸手捏了一个饽饽,就往顺治嘴边送。

    顺治登时红了脸,扭扭捏捏不肯张开。布木布泰吃吃笑了,拍来多尔衮狼爪,埋怨:“瞧把孩子吓的,也不怕噎着。”

    多尔衮好生无趣,收了饽饽塞进自己嘴里,讪笑自嘲:“大半辈子没儿子,冷不丁有了个半大小子叫皇父,心里高兴,总想着给他最好的,哪知道会不会噎着。”

    布木布泰动容,笑着拍拍多尔衮手。顺治听了,笑着站起来,亲自取了饽饽,尝两口,对多尔衮笑说:“清香不粘口,好吃。多谢皇父。”

    多尔衮这才高兴了,连连说道:“你喜欢就好,多吃几个,多吃几个。”

    盛情难却,顺治接连吃了两个,多尔衮才算放下。又叫顺治常常黄金肉。顺治连连摆手,“刚在母后皇太后那里吃过了。皇父若是觉得好,待会儿朕捎回养心殿慢慢吃。”

    布木布泰也说:“眼看到晚上了,别吃那么多,当心吃撑了睡不着。”

    多尔衮这才罢了,笑问顺治:“吃了人家东西,皇上也该给做东西的人一些赏赐才是。”

    顺治暗道:“这就来了。”抬头笑答:“那是自然。皇父开口,朕无有不允之理。”问布木布泰,“不知额娘看,赏什么好?”

    布木布泰抿嘴不答。多尔衮说道:“咱们开口赏了,也不知道是否合用。不如叫做东西的人来,皇上当面问问,她们想要什么。”

    顺治呵呵笑着应允。当即就有小太监出去传话。不多时,只听帘外环佩叮当,脚步细细,帘子一挑,依次进来三位女孩子。

    为首者略显丰腴,断后者面带涩意。唯独中间一人,端敬庄和、温惠至德,单单一眼,顺治就认出此女正是方才前往慈宁宫时偶遇之人。当时她掉了帕子,梁九功帮着捡起来后,还对自己回眸一笑,啧啧。

    顺治扭头看看多尔衮,恰巧见他对着那女孩儿微微一笑,登时,一股酸水从胃里涌上,直冲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也好想吐。有人说慈安那卷现代关系说不清,菊花就是胡梅梅嫂子,就是这里的菊花关于改名字的问题,其实吧,俺是觉得,这个新名字更加有杀伤力,呵呵,你说呢?

    ☆、安排卧底

    第二十四章 安排卧底

    见多尔衮对中间女孩子笑,顺治只觉这一笑意味深长,心中大疑,当着布木布泰不敢吵闹,只得低头往嘴里狠塞萨其玛。苏麻拉姑见了,赶紧端茶一旁候着,生怕他噎着。

    三个女孩子进了暖阁,站在地上一字排开,对着当中下跪,先拜太后、摄政王,再拜顺治小皇帝。布木布泰笑着点头,多尔衮乐呵呵叫起。唯独顺治只顾吃的两腮鼓鼓,顾不上搭理三人。

    布木布泰见状,不过问了几句话,看顺治光顾吃,放下一半心来,笑问多尔衮:“今日在慈宁宫,看到大贵妃十分喜欢鄂硕家女儿。我想着,离初选还有些日子,不若,叫鄂硕家女儿陪着大贵妃往西山温泉住些日子。等到初选时候,再接回来不迟。”

    这些小事上,多尔衮自然不愿驳了布木布泰面子,当即点头,吩咐乌云珠,“既然太后说了,今日你先不必回家,到承乾宫去给大贵妃作伴儿,明日直接去西山。等到初选时候,再叫你阿玛接你回来。”

    乌云珠低头应下,说话不急不躁,吐音如珠如玉。顺治低头一阵惋惜:好一个妙人,怎么就上了多尔衮的贼船呢?若是收了你,朕大婚之后,多尔衮纵然归政,只怕,朕的后宫也要被他拿捏住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惋惜。咽下喉咙里食物,对乌云珠柔声嘱咐:“西山风大,如今乍暖还寒时候,别忘了让家里人多送些衣物。”

    乌云珠抬头,对着顺治温婉一笑,随即低头谢恩,“多谢万岁爷,奴才记下了。”低头抬头只见,果然风姿绰约,令人见之忘俗。

    布木布泰冷眼看着,咬牙笑说顺治:“你呀,还说人家,瞧瞧,天都快黑了,外头风又大,怎么连个斗篷都不披。好了,赶紧回去,仔细夜里走路着凉。”

    顺治笑着站起来,对着布木布泰行个礼,对多尔衮唱个诺,拍拍手转身往外走。吴良辅、梁九功赶紧跟上,小心伺候。

    董鄂兰兰、董鄂婉婉老老实实靠边儿站着,唯独乌云珠轻声说道:“恭送万岁爷。”

    顺治回头,冲她笑笑。乌云珠抬头看顺治一眼,立马低头,小声说道:“外头风大,万岁爷小心些。”

    顺治瞟她一眼,对着布木布泰眨眼笑笑,迈步出门。

    多尔衮看顺治调皮模样,当即哈哈大笑,摸着布木布泰的手笑说:“皇上长大了,也会跟小姑娘暗送秋波了。”三个女孩子听了,齐齐低头,涨红了脸。

    布木布泰抿嘴抽出手来,笑着埋怨:“说什么呢,几位姑娘还在呢。”叫来苏麻拉姑,送兰兰、婉婉回家,和蔼哄二人:“出来一天了,家里父母都该着急了。赶紧回去,把今日在宫里做的糕点也带上。叫你们父母亲尝尝。”

    兰兰、婉婉叩头谢恩,跟着苏麻拉姑出宫不提。留下乌云珠一人,愈发显得毓秀温婉。布木布泰上上下下打量乌云珠一眼,扭头笑问多尔衮,“王爷可有什么话要对乌云珠交待?”

    多尔衮摆摆手,“你们娘们儿的事,爷有什么话说。你只管吩咐就是。”

    布木布泰这才正眼瞥乌云珠一眼,垂眸笑说:“去承乾宫时候,一切小心。”摆摆手,命乌云珠出去。

    一时暖阁内安详静谧。多尔衮歪到炕上,看布木布泰低头坐着,轻声问:“你——不喜欢董鄂家几个孩子?”

    布木布泰直起腰,“瞒的了谁,也瞒不了你。兰兰、婉婉倒也罢了,那个乌云珠,我看见就恶心。”说着说着,当真干呕起来。

    多尔衮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拍背、漱口,忙了一阵,才算安稳住了。扶着布木布泰劝道:“既然不喜欢,就远远地打发了。省得在眼前晃悠,惹你生气。”

    布木布泰靠在炕头斜多尔衮一眼,“那我哪儿敢呐,董鄂氏可是正白旗出身,您多尔衮王爷手下得力干将之女。得罪了谁,我也不能得罪咱王爷。”

    多尔衮讪笑,“这点儿心思都给你看出来了?我不就是想让正白旗日后多点儿仪仗么。不管怎么说,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了。一朝皇帝一朝臣,眼看就要归政,我总得替老部下打算打算。罢了,你不喜欢,明天我就叫鄂硕、罗硕几个把闺女嫁出去。省的选秀时候,皇上看上了要收房,结果弄得你们婆媳不和,反倒埋怨我。”

    布木布泰急忙拉住多尔衮,“我不过就是说了两句,瞧你,急个什么。别说皇上不一定看上董鄂氏,就是看上了,又能怎样?她不就是长了一张汉人脸?真正汉人骨子里的刚烈忠孝,怕是听都未曾听过。汉族女子我尚且不怕,还怕她?”还是先别嫁了。万一,福临再来一回强夺臣妻,自己重活一辈子,怕是少不了和上辈子一样劳累辛苦。还有个什么意思。

    多尔衮听她这么说,暂且放下心来,哄布木布泰换了衣服睡觉。两个人都忙了一天,谁也没有心思做些什么。不过说几句情话,依偎而眠。

    第二天,大贵妃带着承乾宫老小出宫前往西山温泉。何洛会带着人马巡查京城治安,路上碰见大贵妃车驾,来不及避让,冲撞上来。所幸未曾伤人,何洛会抹一把冷汗,下马跪到大贵妃车前请罪,只说是奉摄政王之命,公务在身,还请大贵妃宽宥一二。

    大贵妃娜木钟心里正有火气,一听说是多尔衮手下,冷笑一声,隔着帘子发落:“来呀,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给我打!”

    侍卫上前问:“主子,掌脸还是廷杖?”

    娜木钟“哦”一声,笑说:“打了廷杖,不就骑不成马,耽误给摄政王办事了吗?”

    侍卫听明白,两个人抓住何洛会,一人上前,拿着小板子,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打了二十下,方才回复掌刑完毕。

    娜木钟出了气,这才放手,施施然坐车出西直门而去。何洛会捂着腮帮子,一阵“哎呦”,直到大贵妃车驾望不见了,这才对着西直门啐一口,扭头骂围观百姓,“看,看什么看,再看吃了你。”

    百姓四散。何洛会自认找回点儿颜面,捂着腮帮子上了马,想了想,交待副手接着巡查,匹马入宫,找老主子多尔衮诉苦。

    彼时多尔衮正教导顺治如何批折子,何洛会来到乾清宫外瞅了瞅,不敢擅入,只得老老实实蹲在殿角数蚂蚁。直到日近正午,顺治告辞,到慈宁宫陪哲哲吃饭,何洛会这才溜着墙角进去,一头扑在金砖上,对着多尔衮磕头,“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愿主子与圣母皇太后白发齐眉、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多尔衮放下朱笔,略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是何洛会呀?你不在街上巡查,跑这儿来干什么?”

    看他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奇怪,顿一顿吩咐,“起来回话吧。”

    何洛会这才委委屈屈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不敢仰视。多尔衮奇怪了,向下仔细瞅了瞅,“哟,你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何洛会眼泪刷刷往下流。多尔衮好笑,扔下一块手帕,“行了,谁给你委屈了?该不是皇上吧?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没事儿招惹他一个孩子做什么。”

    何洛会闻言,急忙摆手,“奴才整日里在京城巡视,哪里会犯了皇上龙颜。是、是大贵妃。”接着,把挨打之事说了。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默然叹气,“你呀!怎么就往她枪口上撞。这女人守寡时间长了,性子就是不好伺候。更何况,她还是十一阿哥生母,察哈尔亲王生母。京中诸王、贝勒,谁不给她面子。就连皇上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母妃。这打呀,我看挨得值。长个教训,省的日后再冲撞了贵人。”

    何洛会十分委屈,添油加醋撺掇:“奴才哪里是替自己难过,分明是大贵妃不给主子面子,说什么别人家奴才也就罢了。多尔衮家奴才,非打不可。奴才是心疼主子。才特意回来,给您老报信儿的。”

    “报信?”多尔衮冷笑,摩挲着扳指推敲,“大街之上,大贵妃定然不敢这么说。是你故意歪曲事实才对。”

    何洛会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主子饶命,奴才猜大贵妃背后这么说,才多嘴说出来。绝非有意哄骗主子。”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冷笑,“知错就好。大贵妃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又有腿疾,难免性情乖张。平日里见到她,能躲就躲。等她日后有了男人,自然就好了。”

    何洛会抬头,“主子?”给大贵妃找男人?谁?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也不挑明。直接命他下去。无可奈何,何洛会只得出了乾清宫,守在宫门外转悠半天,不得要领。不得已,出了东华门。刚要上马,门内走出一队太监。迎面行礼,“何大人好啊。”

    何洛会认出乃是慈宁宫太监,急忙拱手:“谙达好,谙达这是去哪儿啊?”

    打头大太监笑着回答:“皇太后听说肃亲王腿疾又犯了,心疼的很,命我等前往送药探问。”说着,对这何洛会拱手,上马走了。

    何洛会眨眨眼,“肃亲王?腿疾?”哦~~~嘿嘿!

    大贵妃来到西山温泉隔天,豪格福晋便听太医说,多泡温泉,对自家王爷腿疾有好处。便联合几位侧福晋,劝豪格前往西山。不巧临行前,府内大奶奶查出有了身孕。豪格福晋当即爱若珍宝,不舍得离府半步,豪格又吵吵着再不走就索性不去了。豪格福晋没法子,只得挑两位性格实诚的侧福晋,陪着豪格随往西山。

    几天后豪格来信,说温泉确有疗效。豪格福晋这才放心,去信请豪格多呆些日子,等腿疾好了再回。只说自家爷们儿身子好了,日后自己也能少操些心。哪知道,一番苦心期盼,最后换来的,却是新人入门旧人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很想说,董鄂氏这次被人当棋子用了啊。何洛会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不是?谁能想到,他起到了相当于月老的功效捏?好吧,下一章,俺要看温泉鸳鸯戏水,咳咳,擦鼻血先大贵妃西皮已定,豪格。大家有意见没有?有意见赶紧提,没意见也冒个泡,支持支持赶紧滴,皇太极在看我,皇太极在看我

    ☆、贵妃出浴

    第二十五章贵妃出浴

    大贵妃娜木钟来西山这几天,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大宫女、小太监、老嬷嬷都是贴心奴才,察哈尔部带来的家生子包衣。用起来贴心、放心、安心。因为身处郊外,想给大儿子阿布鼐去个信什么的,什么便利。阿布鼐信中,多次提到让她带着博果儿回蒙古,以便膝前孝敬。濡慕之情,溢于言表。

    娜木钟狠狠心回绝,说博果儿生父皇太极与察哈尔部有些嫌隙,自己回去倒也罢了,若是博果儿跟着回去,难免生出事端,给阿布鼐添乱,反倒不美。宁愿忍受思念之苦,也希望两个儿子过的好。末了,还催促阿布鼐勤往妻妾帐篷里住住,希望早日抱上孙子,云云。

    阿布鼐回信,请母亲放心。还说要是时机合适,愿意带着察哈尔部孩子们前往北京,探望母亲。

    娜木钟收到信想了想,嘱咐:“等博果儿大婚时候,做哥哥的来看看新弟媳妇。”

    阿布鼐听了这话,安下心来,静待时机。

    与察哈尔部商议妥当,娜木钟放下心来,算算日子,离秀女初选还有几天,索性多留西山几日,每日里带着乌云珠泡泡温泉,说说闲话。打听到那日乌云珠对顺治回眸一笑,令顺治念念不忘,娜木钟对乌云珠更加上心。接连十数日形影不离,处处以长辈自居,时时露出一副关爱和蔼模样,送首饰、送衣服,连给十一公主留的玉佩也挪用过来,亲自挂到乌云珠衣襟上,赶着夸赞:“都说科尔沁格格长的美。依我看呀,咱们满洲董鄂部出来的姑娘,那是一点儿不差呢!”

    一旁宫女、嬷嬷们接连附和,“可不是么。别的不说,单看乌云珠姑娘,那模样,那身段儿,跟主子年轻时候真是像极了。这要跟主子站到一起,外人指定说,‘哟,姐妹花儿’。”

    乌云珠低头谦虚:“奴才粗笨,哪里比得上大贵妃。”

    娜木钟接连摆手,“怎么比不得?打今儿起,你就是本宫的干女儿了。”一叠声的叫人摆酒焚香,以告长生天得知。

    闹腾一阵,乌云珠含羞认了干娘。娜木钟高兴,摆酒席吃了几杯。温酒下肚,觉得后背黏黏的,抬手一摸脸上,红扑扑的烫烫的。笑着挽住乌云珠的手,“我的儿,陪为娘去池子里头泡一泡?”

    乌云珠哪有不允之礼。笑着请嬷嬷们预备衣服、洗浴器具,站起来伸手就要搀扶娜木钟。

    也是巧了,正在这时,外头有小太监回话:“主子,正白旗前锋鄂硕家来了几个婆子,说是给董鄂姑娘送东西。”

    娜木钟摆手,“送什么东西,我干女儿陪着我,什么东西没有,还怕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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