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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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情人第4部分阅读(2/2)
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景北屏着呼吸,偏头的瞬间看到了手腕上那个镯子,此刻它竟然成了一条蠕动的蛇,盘踞在那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冷笑似得看着景北的沉沦。

    “啊——”奋力推开萧琛,景北吓到尖叫着将手腕上的镯子拽下,远远地甩出去。

    “出了什么事?小姐。”一个声音响起。

    景北拼命呼吸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而梦中被自己甩出去的竟然是床头柜上摆着的细颈花瓶,无辜被砸的是听到尖叫闯进门来的凌嫂。

    景北使劲捏了捏额头,被这样的梦魇刺激,大脑有些迟钝,这是萧琛的卧室,景北记得昨晚她昏睡过去后被他带上了车,屋内的陈设基本是单调的色彩,萧琛的东西大多是缺乏生气的,整洁素净的像是某些展览馆的展品。

    萧琛的床?当景北意识到这里时,脆弱的胃竟然开始翻滚起来,他的床,尽管换了新的床单、枕巾,她依然觉得萧琛的气息无所不在。

    快速整理衣服,爬下了床,继续待在这里景北会窒息而亡。

    凌嫂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着那只花瓶,生怕它被砸碎,“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哥……小琛去了公司。”

    对于萧琛的称呼上,景北一直觉得很尴尬,如果她和萧琛的那晚没有恰巧让凌嫂撞见,他们也许会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装下去。自从那以后凌嫂就不敢直视景北,眼神躲避,言辞闪烁,相反景北觉得龌龊的那个人是自己,该脸红的也是自己。

    “谢谢您凌嫂,早饭我就不吃了。”景北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着。

    刚出了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景北以为工作面试的电话,礼貌地说道,“喂。”

    “景北景小姐吗?请您到dt公司一下,您的母亲在我们这里闹事……”

    老妈的电话拨不通,死死盯着站牌,景北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早上八点,去dt那边的公交很少,一狠心一咬牙景北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老妈是疯了吗?竟然跑去dt闹事!以她的性格,很少做出这样的“惊人之举”,她不崇尚暴力,热衷于耍嘴皮子侮辱对方。景北抱着手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时地催促司机速度快点。

    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已经堵成一片,此起彼伏地按着的喇叭声,让人更加烦躁。景北付了钱后,开门下车,不能等了,再不赶去老妈绝对会闹翻天的。

    大口大口喘着气,景北颤抖着手推开门,似乎已经听见了母亲尖锐的哭闹声。

    “你们这群流氓,放开我!萧琛,你还我女儿,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景北在一群手忙脚乱阻止的人群中发现了母亲周慕茵女士。

    “放开!放开!你这该死的混蛋,你竟敢动我女儿!我今天非修理你不可!”披头散发的母亲弯腰用头顶着厮杀出人群,冲到了靠近前台的萧琛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道。

    此刻的萧琛满身是水,估计也是母亲的杰作,湿淋淋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浸湿,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衬得他的眉眼越发清冷,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母亲,有半边的脸是阴暗的,剩下的那半边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旁边的苏秘书紧张地盯着萧琛,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水,生怕引爆他似得。

    “不要脸的混账王八蛋,书都读哪儿去了?!”母亲举手开始捶打萧琛。

    苏秘书慌忙伸手挡在前面,陪笑道,“周女士,请您冷静,冷静,我们萧总他没有把您的女儿藏起来,他只是——”

    “苏亨利,你一边儿凉快去,没你的事儿!”母亲气冲冲地把苏秘书推开。

    苏秘书固执地再一次挡在了萧琛面前,语气比之前强硬了许多,“周女士,请您自重。”

    “居然敢挡我周慕茵?!”母亲咬牙切齿吼道,而后踮脚扑上去,紧紧掐住了苏秘书的脖子,周围的人傻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架住了母亲的胳膊。

    撕扯头发,张口咬人,伸手抓人,母亲疯了似地抵挡着四周挤来的人,自己的头发也被人揪扯着。

    “妈!”景北眼角有些潮湿,偏头用手指擦去。

    整个大堂就在一秒钟之内归于安静,景北觉得可能是响彻她耳朵的那种尖锐的耳鸣声,帮她掩盖了真实世界里的一切琐碎的杂音。

    所有的人的动作都停止了,母亲惊愕地看着景北,一只手还兀自拽着一个女员工的头发,来不及松开手。

    苏秘书整理了一下领结,看到景北的刹那松了一口气。

    推开抓着母亲的人们,景北拉起了母亲,“妈,我没事,咱们回家。”

    母亲像是还未反应过来一般,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景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景北拽住依旧激愤的母亲,安抚她的情绪,“我没事,妈您先冷静一下。”

    景北拉着母亲走到萧琛身边,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

    她抬头的瞬间看到萧琛眼睛扫过她们母女俩时,脸上那种彻头彻尾的嫌恶,她听见他説,“滚,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景北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她怔怔地看着萧琛,比如难以启齿的尴尬,比如无地自容的倔强,比如欲盖弥彰的狼狈,比如羞耻和难堪交织逼出的脆弱的泪水,都赤果果地暴露在萧琛的面前。

    衔玉而生,别误会,这里不是指曹公笔下的那位咬着通灵宝玉出世的宝玉兄,而是景北手中所看到的陈绾的相亲对象的资料。

    景北一直觉得萧琛的命已经够好了,官位不低的父亲,出身商业世家的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不是商业大亨就是革命前辈,革命纪念馆与历史文献中都能翻到记载。

    再看这位顾教授,tlt bor chiese ,亚特兰大出生的中国人,母亲是著名的舞蹈家,父亲是顾氏总裁,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基本是活跃在艺术界响当当的人物,太爷爷辈的还是红顶商人。和萧琛那种高干子弟比起来,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扑鼻而来。

    陈绾给的内部资料,这顾教授没有年龄,只写了一堆头衔,心理学家,大学心理学系终身教授,临床医学心理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做到这么有成就的教授,至少也已经年近不惑,说不准还是个秃顶,陈绾老妈选女婿的品味还真是让人难以言说的独特。

    景北收起手机,愤愤说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啊,有人天生衔着玉出世。”

    地点是一家寿司店,早听说日本人用餐就是在吃氛围,店里的装修基本以米色、白色以及浅褐色为基调,符合日本人对于他们真正意义上料理店的诠释,不华丽,没有丰富的色彩,一切近似自然朴实。

    景北印象中见过一本杂志上介绍这家店,一对一的招待客人,还说一个好的寿司师傅一定记得客人的口味,看来这个顾教授多半是这里的常客。

    景北被带到隔间,一路上她心里也勾勒过顾教授的形象,谦谦的君子,智慧的学者大叔。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出乎她的意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一个秃顶的男人,而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男子。

    高,瘦,衣着是很随便的质地柔软的白衣黑裤的休闲装,竟然有玉树临风的味道,皮肤不像一般的读书人的白皙,而是健康色,一张略瘦削的脸孔上最突出的是那一双眼,黑得发亮,微微露出笑意。

    “陈小姐,请坐。”

    声音也很极致,低沉而柔和的好听,像是能融化了积雪的温暖。景北不禁再次抬头看他,顾晨阳,出身高贵,气质优雅,阳春白雪一样的男子,真是让人向往。

    遥不可及的美好,景北适时地遏制了遐想,没有忘了她此行的目的:老规矩,吃大餐,替陈绾吓跑这个极品的相亲对象。

    景北非常豪爽地挽起袖子,也没说谢谢,有些粗鲁地直接夺过菜单,在顾晨阳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中开始哗啦哗啦地翻。

    彬彬有礼的服务生看着景北的样子也不禁皱起了眉,顾晨阳却突然无声地笑了,“寿司拼盘c,谢谢。”

    突然停止了翻菜单,景北愕然抬头看着顾晨阳,满脸的疑惑。

    顾晨阳轻笑,清楚景北想要说的,“刚才你翻菜单的时候,已经潜意识里在炙三文鱼腩握寿司和吞拿鱼军舰寿司多停留了几秒。”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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