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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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情人第5部分阅读
    有那么一瞬间景北觉得自己已经被人剥光了衣服,赤果果地摆在了顾晨阳的面前,都怪她大意,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位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心理学家,什么fbi超级读心术,美国联邦警察的超级心理密码,景北可是看过这类型的美国大片。

    手一抖,景北旁边的餐巾掉了,顾晨阳帮她捡起,她有一丝局促,还没接过来,就收手,又掉了。

    顾晨阳再帮她捡起,微笑道,“别担心,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小白鼠。”

    景北这才接过餐巾,和聪明人交流是一种享受,再次抬头看顾晨阳,他的长相远没有萧琛那么出众,但也非凡品,神态自信且优雅,言语沉稳而不失幽默,不像是一个严肃的搞研究的人,而像是一个亲切的老朋友。

    寿司拼盘很快就端了上来,除了景北之前看的那两种还另外加了鳗鱼握寿司、鲜虾握寿司等。

    虾炸入口,外面香脆,里面虾肉富有弹性,嫩的恰到好处,三文鱼腩入口即化,这些景北有的吃都没吃过,只看过食评杂志上那些有些意识流的文字,这回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它们的美味,确实很棒,但有点小贵,因为景北是故意的。

    景北在相亲会上拒绝人一般有三招,第一招,自毁形象,粗鲁自大加自恋,吃相难看。第二冷笑发呆,目光停留在一点,回想自己看过的搞笑笑话,无论男方说什么,都一味冷笑,并混杂自言自语,对方绝对以为你心理有问题。第三就是奢侈,点菜时决不手软,但求最贵不求最好,预备几种顶级的洋酒名字,一股脑儿全抖出来,拜金加败家,不信吓不走他。

    这些对付普通人,任何一招必定杀人无形,但对于顾晨阳这个段数的高手,绝对是自寻死路。自毁形象他作壁上观,看得津津有味;冷笑发呆装心里有问题,那更好,他顾晨阳就是专解决这个的;拜金挥霍,人家家底丰厚,再贵的都不会皱一 下眉头。

    顾晨阳就像是一个太极高手,不论你出什么招,他都能化于无形,既然这样,景北还不如来点直接的。

    “你觉得我们适合吗?我们没有一点共同点,准确的说顾教授,我看到你就害怕,我从小就怕老师。”景北故意歪曲事实。

    顾晨阳若有所思地看着景北,突然笑了起来。

    景北一怔,脑中唯一的想法是:牙齿很白,很好看。

    “不会,至少我们有几点相似,不拘小节,坦诚,喜欢以和为贵,热爱东方艺术,而且以你的性格不像是会怕老师的人。”顾晨阳简短地回答。

    哑口无言,景北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没说错。不是,他凭什么呀?就算是心理学专家他也不是神啊,这还没到十分钟景北几乎都快要被解剖了。

    “很简单,你看你包包上的扣子扣错了一个,职业装配球鞋,说明你不拘小节,个性爽朗,还有些偏男孩子气;你刚进门时被人撞了一下,她踩到了你的鞋子,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却反过来说对不起,说明你随和,不喜欢和人起争执;还有你喜欢这里的装饰,米色和白色,感觉柔和,对那瓶有些‘稀少’富有东方情感意象的插花很满意,说明你喜欢东方艺术。”

    “顾教授你让我想起了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作为一个天才如何学会保持谦逊,‘坚持吃药,摆脱病魔,相信自己,实在不行,换家医院,在吃药的同时再找一个精神科的大夫看一看,有没有效果。’”

    “是啊,做我们这行的精神很容易出问题,我还在吃药,所以你别再假装了,也别再刺激我了。”顾晨阳很配合,半真半假地说道。

    不再考虑嘴角弯起的弧度,景北愉快地笑了起来,莫非就这样子拒绝了这位顾教授吗?景北替陈绾有些惋惜,借故去卫生间再去探探她的口风。

    “这个真心不错,至少在我之前的相亲上就没见到。”景北抱着电话,努力地夸着顾晨阳。

    “好久不见,景北。”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景北的身子突然一滞,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抬头从卫生间的镜面上看去,没错,是她,宋默涵,还真是冤家路窄,不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景北自认为自己之所以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主要原因是自己和萧琛的龌龊之事,而她宋默涵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就是把这些龌龊公之于天下。“对不起,我确实不是陈绾,她有事要忙,所以让我……我叫景北。”景北不再试图解释,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事情的原委必定会很清楚。

    顾晨阳勾起嘴角笑了笑,礼貌地伸手,“你好,我叫顾晨阳,现在我们重新认识。”

    “宋默涵说的事,你不好奇吗?”景北终于问出了口。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而且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这个,而是先带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景北愕然,因为她想要去什么地方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现在,左转。”顾晨阳神秘地笑着。

    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餐馆,心底有一股暖流升起,景北感激地看着顾晨阳,他的体贴入微让她感动,他知道她还饿着肚子。

    这些年有些官员为了追求所谓的政绩,城市早已改造得面目全非,越来越难觅到这样旧式的餐馆。一片老旧的平房,掩藏在巍峨矗立的高楼大厦间,像一群贪睡的老人一般无声无息。餐馆的内部比外观还要简朴,简朴得几乎没有特色,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雪白墙壁,竟然还用原木桌椅,粗布门帘。

    看起来不像顾晨阳这种人来的地方,但老板却好奇地看了景北一眼,随后很愉快地和顾晨阳打招呼,“女士下午好,顾老师你来了!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上来的吗?竟然带女伴来。”老板还不忘顺便调侃了一句。

    顾晨阳不置可否,笑着说,“还是老规矩,有什么上什么。”

    几样家常菜,很寻常的做法,味道却很棒,显然厨师的厨艺很精湛,怪不得顾晨阳会买账。

    “咳咳咳。”景北吃得有些急,不小心噎住了,手忙脚乱去拿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吃的很没仪态?”

    顾晨阳抽纸巾递给她,“没有,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你在我面前连一点形象都不注意,那代表你对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景北偏头,无声地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在开玩笑,但顾晨阳这么一个本应该严肃的大学教授和心理学者竟然会装作委屈的样子。

    “在我十七岁那年,认识了一个人,他傲慢,挑剔,冷漠,应酬很多,朋友很少,学校,公司,电影院,美术馆,高尔夫球场这几乎是他私人生活的全部,唯一的爱好就是射击和跆拳道,那时候我甚至还隐隐约约喜欢他,以为他就是我的希望,但没想到最后他才是那个让我绝望的人。”景北低声地说着。

    “就好像我看过的一个缅甸故事,有一条恶龙,每年要求村庄献祭一个chu女,无数个少年英雄去与恶龙搏斗,但无人生还。当又一个很厉害的英雄出发时,人们悄悄尾随,龙|岤铺满金银财宝,英雄用剑刺死恶龙,然后坐在尸身上,看着闪烁的珠宝,慢慢地长出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恶龙。有一回我被几个流氓缠着,结果他救了我,我就拼命地抓住他,最后才发觉自己抓住的是一条恶龙。”

    景北不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但在顾晨阳的注视下,她竟然絮絮叨叨跟他讲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二十岁那年,他用我父母逼我,然后我们在一起了,我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宋默涵和我一个宿舍,她找人跟踪我,然后拍到我们在一起时的照片,在一节学校领导讲的形势与政策课上,几百个不同系的学生面前,宋默涵在ppt课件上播放了那些照片。这件事在学校里引起了轰动,系里的领导开了很多次会讨论应对的方法。”

    “没多久,媒体也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有一个很著名的评论家还借此抨击了学校,情绪激愤,言辞犀利,说学校风气不好,除了我这种被人‘包养’的女大学生,老师还帮忙牵线让女学生做暗娼。”

    景北讲着,顾晨阳很认真地听着。

    “评论家的言论引来了很多记者,网络上是‘一边倒’的骂声,还有专家指出‘像这种丑陋的事情能引起公愤,我们的民族还有希望’,我从没想到网络暴力是那么的恐怖,学校没办法控制事态的发展,只好劝我退学,而那时候我的毕业论文已经交了上去,最终我没有领到毕业证和学位证。”

    景北憋闷了太久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虽然顾晨阳之于她而言几乎可以说是个陌生人,但他却让景北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无条件地选择信任他。

    她东一句西一句地讲着,说到那时还有一个电视台记者力求在工作中做到客观公正,帮景北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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