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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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情人第5部分阅读(2/2)
话,没想到却被她自己的新闻理想引火上身,说到母亲的职业,说到父亲因为车祸后的颓废,提起安大哥的失踪,被逼债时晚上都能听见有人用石头丢家里的玻璃,同学的背叛……

    顾晨阳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专注,不插话,不会露出不耐烦。她颠三倒四,没头没脑,含含糊糊地讲着,眼中有泪在打转,而他似乎全听懂了。

    或许被景北的情绪感染了,顾晨阳苦笑道,“过些年你再回头看,就会发现这些全是小事,何况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事情都是快餐,没几个人会记得你。”

    “可我自己还记得。”景北垂下眼帘,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的父母并不相爱,我的母亲醉心艺术,我的父亲喜欢不停地赚钱,我的前任女朋友突然在一晚带着我实验室研究的数据跑了,最后成了我的师母,她和我的老师从一开始就在骗我,而我反被诬告窃取他们的研究成果,轮番被审讯,轮番被那些老头子老太太责难,那会儿我正因为不愿继承祖业和家里闹着断绝关系,身无分文,我是不是和你一样倒霉?”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仿佛在笑话,她看不出来他是认真的,还是压根就在安慰她。

    “是不是你们这一行开导别人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说的比那个人更惨?”景北突然好奇地问。

    “比惨吗?没有,我只是在陈诉,这些话我从没同其他人讲过。”顾晨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帐时顾晨阳要付钱,景北说,“这顿本应该由我请你。”

    “好,我付钱,你请客。”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车辆川流不息,灯光一闪一闪,就像深海里游动的鱼一样。

    顾晨阳拦下出租车和景北一起上了车,“我送你回家,你住哪儿?”

    景北原想拒绝,但看他那么坚持,默然了片刻,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上车里一片沉默。

    “你人真好,谢谢。”临别时景北说道。

    “其实,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比较好好一点。”

    听到这话,景北一怔,随后抬头,猝不及防地,跟顾晨阳相视一笑,“这个玩笑不好笑。”

    愉快地微笑,不是刻意微笑,她的嘴角似乎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就是上扬的。

    “我没有开玩笑,过去我一直考虑的太多,有时候又不算是喜欢,有好感吧。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和她表白,你一定会考虑一下,但是在你考虑的时候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当你不喜欢她的时候,她又来找你,我几乎永远是这样,所以这回我决定早一点表白。”顾晨阳的口气十分正经,神色也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谢谢。”景北很真诚地说,然后挥手告别。

    拐进小巷子,景北脑海中还在想着顾晨阳刚才的话,突然后脑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幸好她本能地避开了一点,只是一阵一阵的眩晕使她手足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告却让景北陷入了恐惧里,一把将信纸揉成团儿,跑到卫生间,狠狠扔进马桶里,按了一下冲水,信封的纸团在桶里咕噜噜转了几圈。连续几次都冲不下去,景北使劲把盖子摔下去,砰地一声盖住了。

    这一连串的事多半是因为萧琛的缘故,脸色苍白,景北冲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描口红,一下下描得很用力,要去找萧琛,一定要让自己有气势一些。

    只是面色被唇色衬得更加苍白透明,眼睛幽黑深陷,衣服是纯白与近黑色的墨绿两色的复古款式,妆容是有些夸张,有一种接近哥特式的凄美感。

    这一顿折腾天已经大亮了,时间是六点半,景北掏出手机给苏亨利苏秘书打电话,无端得想起了刚才那个提醒,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差一点将手机扔了,“喂,苏秘书,请问你们萧总现在——”

    景北还说完苏秘书就笑着说,“在橘洲,忙了一晚,没回去过,要不你帮我劝劝他?”

    他回不回家,关她什么事?景北很想这么说,但这回好歹也算是有求于人,不好一口回绝了苏秘书,只好先不否认,胡乱应付了一句,“我一会儿过去。”

    车外的景物像是银幕上的梦境,从景北的眼前徐徐滑过,劲风吹来,把她的长发和思绪一起吹得纷乱无形。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到站了,眼前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极力回避的萧氏集团大厦,抬头都很难望到它的顶。

    离目的地“橘洲”还有两公里的路程,景北挥手招来出租车。

    司机听到她要去的地方后,诧异地看了她很久,还重新确认了一遍,直到景北付钱后他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景北被警卫挡在了门外,警卫是新来的一个小伙子,没见过景北,很客气且有礼地说,“萧先生今天不接见客人,就算是平常见客人也必须预约,按约定时间才可以。而且,苏秘书也不在,按规定我是不可以向萧先生直接通报的。”

    警卫的话滴水不漏,摆明了就是不让景北进去,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无理取闹、来闹事的泼妇,所有的想法都表露在脸上,有同情,有叹息,还有鄙夷。

    此刻的景北在警卫的眼里是个不识趣,不懂萧琛规则的来找麻烦的弃妇,但她有急事,总不能这么耗着,只能当着那警卫的面拨了萧琛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事找你。”

    几分钟后,在年轻的警卫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苏亨利苏秘书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地将景北请进了电梯。

    苏秘书按了十八层,带她穿过走廊,一直进入一间大办公室的套间。几年前景北曾来过这里一次,她是来恳求萧琛放过自己,那时候关卡重重,这回却是畅通无阻。

    门没关,苏秘书止步,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他就在里面。”然后朝景北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景北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一下,然后听到了萧琛的声音,“请进。”

    突然有拔脚逃掉的冲动,这间办公室里有她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不适感涌上心头,还没见到萧琛的面,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

    但昨晚的事景北不希望再发生,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硬着头皮走进去。

    萧琛靠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似在观赏脚下的风景,又似乎在思考问题。没有穿西装,舒适的运动服,应该是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这是萧琛多年来的习惯。

    这样清清爽爽的萧琛让景北在恍惚之间仿佛回到大学时代。

    那时候的景北没料到萧琛会成为跆拳道选修课的教练,当他和老师一同进来时,教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低语声,有女同学含羞低头,有的窃窃地笑,大部分的女生眼都不眨一下,心飘得更远。

    老师笑着介绍,“这是萧琛,他是你们的学长,跆拳道还不错,从今天正式担任你们的代班教练。”

    老师的表达还是有些谦虚,至于萧琛有多厉害,大家都心知肚明,从他腰带就能看出来。

    那时萧琛很少笑,反而更招女生喜欢。现在萧琛倒是有了笑容,但是戴了一层假面具,如果敛起笑容,立即显得疏离冷峻。

    萧琛直入主题,“我们是跑步还是压腿?”

    然后景北听到身旁的一个女生低声笑道,“随你的便,萧哥哥。”声音低糜,目的不良。

    只听大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景北抬头的瞬间对上了萧琛的视线,可能在这里遇到她,他也有些意外,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错开目光,装作不认识。

    当时整个跆拳道课上的女生都喜欢萧琛,上过第一节课后,居然有很多不是这节课的学生来凑热闹,住在景北她们宿舍对面的女生居然全寝驾到,最后演变到整个教室都塞满了女生,上课受到严重影响,学校不得不实施措施:只有选修这门课的人才可以进教室。

    她们很多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除了景北,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固执地认定他是一个gy。

    偶尔在休息时景北会趁没有人在场表达一下自己对萧琛的友好,悄悄地问,“你与e和好了没?”

    萧琛揉了揉着太阳|岤,抬头注视着景北。

    “你别误会,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其实gy,我接受,我觉得很平常,你好,我叫景北,一直没告你我的名字,我衷心地诚挚地祝福你们。”景北很大方地伸手。

    萧琛也礼节性地伸出手,而后随手拧开一瓶水,嗓子有些干涩。

    景北的嘴角在抽动,她说,“话又说回来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攻还是受?”

    “咳咳咳。”表情一直波澜不惊的萧琛再也镇定不了,一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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