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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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40部分阅读
    来有助人为乐的美德,很愿意好好满足满足六皇子。”

    话落,一如北景硫之前,一鞭又一鞭的狠狠落下。一时间,整一间密室内,便只听得那一道又一道的鹤唳风声不觉于耳。

    北景硫咬牙忍着,硬是不发出一声求饶。

    ……

    密室之上,府院之内,婢女下人们,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下。

    落后宫宸戋、带着北堂兆的那一名侍卫,在这时到来,紧接着后退了一步,退回那一行笔直立着的影卫之中。

    北景兆被宫宸戋先前点了|岤道,无法动弹。落地后,目光,不徐不疾环视半圈,将眼下的情形尽收眼底,冷冽肃色道,“右相,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我‘北堂国’的堂堂六皇子府,你这样带着人,公然搜查、还肆意滥杀,不觉太过分、太目中无人了,不将我‘北堂国’放在眼里了麽?”宫宸戋做得越过分,到时候,他‘北堂国’出兵‘东清国’便越理所当然。北景兆说完,眸底闪过一丝淡淡嗤笑。另外,他的目的,如今,也已经达到了。宫宸戋先是‘伤’了北堂帝,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掳劫了他、在六皇子府大造杀戮。条条块块,都……

    “本相,需要将‘北堂国’放在眼里麽?”狂傲至极的语气,倏的,他猛然回头望去。

    北景兆的思绪,顿时一断。抬头,对上宫宸戋那转过身来的冷摄、逼人目光,并不输气势道,“右相,这一句话,你若有本事,他日,最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再讲一遍。”

    “再讲多少遍都是一样。北景兆,今夜发生之事,我‘东清国’也断无法再容你北堂。”

    言外之意,已是很明显,那就是,‘东清国’也定然会对‘北堂国’出兵。任何伤了那一个人的人,他都绝不放过,“如今,本相只问你最后一句,左相到底在哪?”

    “右相不是有通天的本领麽?怎么,连一座小小的‘六皇子府’内,都还找不到麽?”

    “本相自然会找到,只是,四皇子不觉得,本相这是在给四皇子一个机会麽?”应着最后一个字情绪不变、轻缓落下,毫无征兆的一掌,便隔空击上了北景兆的膝盖。

    霎时,众目睽睽之下,身份显赫、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就骤然屈膝跪了下来。

    膝盖着地的沉闷声,一时间,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内。并且,一遍又一遍,回荡空中,似永无止境。

    北景兆难以置信。一刹那,膝盖处传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尊严被践踏的耻辱。猛的抬头,黑眸几乎喷出火来,“宫宸戋,他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皇子手中。”不然,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这些都还远远不够,绝不够。

    “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那一日了。”

    低头,俯视。那一股凌人的盛气,彰显无疑。轻蔑的目光,更是不屑至极。

    北景兆仰头,有生以来,还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屈辱过。衣袖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运功企图冲破|岤道。

    “来人,给本相挖地三尺。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还找不到左相,那么,一个都别想再踏出这里了。”任由北景兆继续跪着,用力的一拂衣袖,冷然的背过身去。紧接着,再道,“所有的下人、侍卫与婢女,既然都不愿说,那么,直接一个一个给本相拖到前方的湖畔,杀了。”

    影卫们得令,大部分,急急忙忙再分头下去寻找,半分不敢大意。

    剩下的影卫,继续看守着一行下人、侍卫与婢女。其中两名,立即拖了一人就往前方湖畔走去。

    一般的府院之中,都会挖一个人工的湖泊,用来饲养鱼、以及栽培水生花草,供人赏玩之用。皎皎月光下,幽深的湖面波荡开粼粼波光,似一层层鱼鳞轻悠悠荡漾开去。突的,一道红色的鲜血挥洒半空中,再溅落下去,一抹人影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跪地的婢女与下人们看着,无不浑身颤抖、悚然惊恐、面色惨白。

    两名影卫,在杀了第一个人后,没有丝毫停顿,快速返回,任意的抓住另一个人又往湖畔而去。

    ……看着昔日曾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兄弟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看着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却无能为力的一同跪在地上,闻着空气中那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渐渐的,也不知,具体杀到第几个人时,忽的,一行跪地的婢女侍卫与下人们之中,有人猛的仰头开口,再承受不住眼下这样的气氛与胆战心惊……

    宫宸戋等的,就是此。故意当众羞辱北景兆,为的,也是此。

    就是让所有下人们亲眼看着,然后,再用杀人的手段来逼着人开口。他绝不相信,所有人中,会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府院之中存在着的密室。

    ……

    密室之内。

    云止毫不留情、狠狠的鞭笞了一番北景硫。

    之后,打开石床紧靠着的那一面石壁石门,就在银蝶的带领下快步走了出去。

    体内所中的那一毒,毒素霸道而又毒辣。刚才,正如北景硫心中所想,她不过是勉强压制住了而已。一番动作之下,毒素,已然再次泛起。不仅浑身无力,胸口还因不顾自身身体强行压毒而气血翻涌。在,踏过石门后,一个转身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这些,当然绝不能让北景硫看到。

    不然,北景硫直接一个运功冲破|岤道,她恐怕就再没有办法了。

    北景硫显然被云止给震住了。他以为,云止不过是在强撑。但没有想到,她鞭笞了一番自己后,还那般相安无事的寻找出去之路。

    难道,那毒,真如她所言根本不过如此麽?

    这时,一抹妖冶的红色衣摆,悄然出现在密室之中,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北景硫遍体鳞伤,半卧在冰冷的石床上。看到来人,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意外后,喘息着开口道,“花宫主,人才刚刚逃走,你且先解开本皇子身上的|岤道。”

    “不用如此麻烦。”

    来人站着不动,勾唇且笑。面容,在烛光下,绝美靥靥。

    北景硫听着,看着,眉宇不觉紧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花宫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死人,是不需要那么麻烦去为他解开|岤道的。”来人,好生解释。话落,这才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近。

    步伐,在静谧的密室内,悄无声息,像是飘在地面上方的。

    北景硫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而,一只手,也是在这个时候一把挑起了北景硫下颚。

    “我们,相识也有好多年了。本宫,好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不过,不杀了你,嫁祸给宫宸戋,又如何彻底的激发四皇子的仇恨、报复之心?再说,云止,乃是本宫弟弟看上之人,你也敢动?”最后一句话,美丽的瞳眸中划过一丝柔光。‘弟弟’二字,本是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所在。而,与这样的柔光截然相反的是,她出手,狠绝、毒辣而又残忍,一掌击打在北景硫的胸口,硬生生震碎了北景硫浑身的经脉。

    北景硫的身体,顿时,无力的一软,便扑倒在了石床之上。

    鲜血,源源不断自唇角溢出,“你,原来,原来你一直在利用……利用我们……”

    “是你们自己太愚蠢了而已。六皇子,相信,你的死是值得的,他日,四皇子定会亲手为你报仇。”说着,眼睁睁看着北景硫断气,转身离去。

    当宫宸戋到来的时候,北景硫已死。死像,与当日的邱霸天一模一样。

    同时,石门,还在发出沉重的合上声。越来越窄的那一条缝隙之下,隐约可看到一抹红色的妖冶身影迈步离去。

    是他,花千叶?那样一袭妖冶的红衣,几乎是不疑有他。下一瞬,宫宸戋直接一掌生生击碎了石门。

    然,石门之后,哪还有什么人影?

    花千色离去,红唇唇角,始终噙着那一抹习惯性的轻幽之笑。

    宫宸戋,你且尽管怀疑吧。只是,你的怀疑,却得不到那一个人的相信。不知,这种感觉,如何?本宫,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为你精心打造了一座‘地狱’。如今,地狱的大门已经慢慢敞开,就等着你一步一步的踏下来。

    本宫,等着你……

    ‘北峰寨’的杀戮,早已传遍天下。如今,弑伤了北堂帝,洗血了北堂国皇宫、还屠杀了六皇子府……一切的一切,何等的残暴与不仁、灭绝人性,就等着天下人来慢慢评判吧。众叛亲离、千夫所指、万夫唾弃,成为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眼下,离这一步,似乎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游戏,不是才刚刚开始麽?

    宫宸戋,这一场游戏,本宫醒来,就是想要与你一起‘玩’下去。

    她转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瞬,又凭空出现在另一条幽深、似无止境的昏暗密道中。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之上。‘彼岸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洒落在行过的地方。一眼望去,似一道流动的血流,一路流淌而过。美,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惊心动魄,也美得……危险丛生。

    ……

    云止遭受了这般耻辱,自然不愿就这样简单、轻易的放过北景硫。只是,她的身体,不容她再多呆一刻。否者,必露出破绽。另外,这个时候,还不是杀北景 硫的时候。否者,一切就真成定局、百口难辩了。

    且离去,脱离了困境后,再回头揭露‘北堂国’的所作所为。

    银蝶,在前方带路。因着那一丝雪狐之血越来越清晰,而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飞舞在半空中,不断的煽动着漂亮的羽翼。

    云止看着,一边双手搀扶着石壁,继续往前走。一边心跳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加快起来。似乎,能隐隐的感觉到,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三年,她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正文 第三十章

    章节名:第三十章

    地下密室,一条又一条的密道交错参差,犹若一座‘迷宫’。

    也不知,跟着银蝶具体走了多久,终于,云止停下脚步,只见银蝶在一石壁前来回徘徊。

    云止如今的身体,虚弱、无力至极。每一步,都带着明显的喘息。几乎,是在用尽一身的精力强撑。一时间,看着前方不再往前的银蝶,整个人忍不住一个侧身,倚靠上一侧的石壁深深喘息起来。

    ……

    与此同时,‘东清国’皇城内,灯火通明的大学士府中。

    东方卜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里面的内容……看着看着,东方卜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没想到,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竟突然被人给劫走了。并且,事情还是发生在十多天以前。那两个人,将他们安置在‘北堂国’的皇城之中。那里,有他的人在,可确保万无一失的同时,也不容人查到。如今……

    那一行鬼使神差劫走了云泽天与景夕的人,会是云止麽?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想到此,东方卜握紧了手中的那一封信函。顷刻间,那一纸张,在东方卜的手掌心化为了一堆纸屑。张指,风一过,随风而逝。

    ……

    密室之中,云止喘息了一阵后,开始快速寻找起机关来。

    石室之内,景夕悉心的照顾着病重在床的云泽天。这三年来,她与云泽天,一直被东方卜囚禁着。

    大约,十多天前的样子,有人,突然送来了一只雪狐来。说是,雪狐之血,再配上珍贵的天山雪莲,可以成功的消去她脸上的疤痕。而,就在当天夜里,突然又前来了一行人。那一行人,将他们连夜接出了囚禁了他们整整三年的地方。说是,那里如今已经不安全了,东方卜要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一个新的地方。

    于是,就被囚禁在了眼下这一间四面石壁的石室之内。

    每天,固定的时间,都会有人准时的送上饭菜、还有她与云泽天所用的药物。

    “老爷,药。老爷,醒醒,趁热喝药。”端过刚刚送上来的药碗,景夕在床沿坐下,开始小声唤昏睡不醒的云泽天。

    云泽天现在的身体,已然是油尽灯枯。尽管,才不过半百的年纪而已。在景夕的再三轻唤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若不是一直期盼着此生可以再见自己的女儿一面,若不是一直期盼着此生……他早已经……

    “老爷,你醒了?这药,要趁热喝。”

    景夕察觉到云泽天的苏醒,神色中不觉一喜,摸索着伸出手搀扶。

    云泽天在景夕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来。有些朦胧不清的视线,后知后觉的发现,景夕脸上的那些疤痕竟全都消失不见了。一眼望去,除却那一双令人心疼至极的眼睛,俨然就是当年随着自己女儿云浅止前往‘南灵国’和亲时的样子。

    下一刻,咳嗽声,抑制不住的连连响起。

    景夕担心,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云泽天的后背,“老爷,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我没事。景夕,这些年来,多亏了有你。若是,若是我真的……你……”

    “不,老爷,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她,一定能找到我们。到时候,老爷你就可以亲眼见到小姐了。”

    “景夕,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最清楚。我……我恐怕是……”

    “老爷,你别这样说。”景夕再度打断云泽天的话,声音中,几乎含着一丝哽咽的哭声。

    “景夕……咳……咳咳……景夕,你……你听我说……听我把话说完。”云泽天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景夕扶着自己之手的手背。一句简简单单话,却说得倍感艰辛。他,已是时日无多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如何能不知道?此生,恐是再无法见自己的女儿了,“景夕,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想办法……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然后去……去找浅儿。看看浅儿她,是否过得安好。我……我……”

    “老爷,你慢慢说,不急不急……”景夕手掌抚摸上云泽天胸口,欲抚平他的喘息。

    云泽天面色苍白如纸,找不出一丝血色。整个人,更是形同枯槁。想笑,想要安抚一下景夕的不安与害怕,可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目光,不知不觉间,含上了一丝淡淡的迷离。环顾四周,渐渐的,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于是,手,忍不住向着那一抹人影的方向伸了出去,想要抓住,喃喃脱口唤道,“浅浅……”

    景夕微微一怔。

    从小被卖入‘太傅府’,在‘太傅府’长大。自然清楚云泽天这一声‘浅浅’,唤的并不是云浅止,而是已逝多年的夫人、云浅止的亲生母亲风浅。

    下一刻,景夕心中的那一丝不安,越来越重,“老爷,你不要吓景夕……”

    “景夕,我……我真的是不行了。此生,无法再照顾浅儿……你……你……”云泽天听着景夕声音中的慌乱,慢慢回过神来。只是,说话间,气息却越来越薄弱。唇角,更是流淌出了一缕鲜血,再顺着下颚不断的滴落。

    景夕双眼无法视物,看不见云泽天的情况。心,担忧到极点,“老爷……”

    云泽天呼吸困难,渐渐的,头一点点低垂了下去,缓缓的闭上了一双双眼。同时,那一只原本向前伸出的手,在景夕的不断唤声下,突的了无生气、砰然一声垂落了下去。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石门开启声,毫无征兆的徒然响起。

    景夕本能的快速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是,无法视物的双眼,只看到一片漆黑。

    下一刻,顾不得其他,景夕一把放开了云泽天,便一个踉跄上前、跪倒在地,用力的磕起头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求求你……”

    哭声,一时再也压抑不住。头,一个劲的拼命不断往冰冷坚硬的地上磕。

    片刻间,额头,已是鲜红一片。可磕的人,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加老爷,景夕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求求你……”

    云止看着这一幕,胸口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一把扯住,心痛得无以复加。

    快速蹲下,手,颤抖、怜惜的抚摸上景夕的脸,“景夕,是我。”她既然,这个时候才找到他们,她真该死。

    景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抬起头。半响,欣喜的笑容,一点点染上脸庞,又哭又笑、双手紧握上云止抚摸她的那一只手道,“小姐,是你?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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