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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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第11部分阅读
    可是你的心早已给了那个男人,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如今天上的你,可还好吗?午夜梦回时,还会不会原谅我这个凉薄之人?原谅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师哥?

    再回首,他仿佛有看见跟南青山同门习武的情景,那个叫南心月的女子在一旁盈盈笑着,宛若梨花绽放,素洁得无与伦比。他与青山本是同门师兄弟,却喜欢上了青山的妹妹南心月。可惜,南心月一朝入宫为妃,在他还来不及表明心迹之前。

    从那时起,他便入宫做了侍卫,原本想好好守护。终于在南心月生下江东宇后,南心月对其说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此生只爱皇帝一人,不会对任何人动一丝一毫的心思。丁卫心灰意冷,请调南海温泉,再不回宫闱。

    十年前,南心月怀上二胎,也许自感威胁,南心月曾私底下给丁卫写了一封信。当时青山还在师门未出山,南心月堪与求助的唯有丁卫。丁卫犹豫再三,终归将那封信压在了枕头底下。自此,也将自己的一生压上了沉重的巨石,再也没能挪开。

    因为他的迟疑,那个叫南心月的女子便从世间彻底消失。

    仅仅半月后,宫中便传来南妃难产而死的噩耗。丁卫一病不起,足足养了半年才从床上爬起,从此再没有踏出过行宫一步。

    心底的那个牢狱,只能紧紧上锁,再也找不到自由的理由。

    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抑或一辈子,我都守着你。这次,再也不会放手。

    一回头,行宫的门重重合上,冷寂的深谷又恢复了原有的沉寂。

    马车缓缓而驰,戚馥寒与江东宇比肩而坐,她的手有些慌乱的不知该放在那里。心,随着马车的轱辘跳动,视线极不自然的投向窗外。

    江东宇的手悄悄伸过去,却在即将触及她的手的瞬间停住,逐渐蜷握成拳。是他太急,还是她太冷?是他太过自我,还是她太过倔强?

    他们之间,明明纠缠不清,却又像相隔千万里之遥。看得见,摸不着。

    九儿只隐隐觉得马车里头的气氛乖乖的,顾自驾着马车,心里怀疑但不敢懈怠。只抬眼盯着头也不回的青山,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微凉。

    到底他们都怎么了?到底自己又是怎么了?

    一路上静悄悄的,及至回到四王府,及至回到各自的房间,任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都是哑巴。

    尽管江东宇是静悄悄的回来,但还是被人第一时间知道。

    六王府里,小墨子屁颠屁颠的冲着眉开眼笑的江东皓道,“回主子的话,四爷可算回来了,如今人已在四王府。”

    “果真?”江东皓笑得灿烂,“盼了这么久,总算将四哥盼回来了,也不枉我费心多时。小墨子,快些与我备车,立刻去四王府。”

    小墨子有些踌躇,“爷,天都黑了,不若明日再去也不迟。到底四爷是不会弄丢的,您何必急于一时?”

    江东皓快步出门,“你懂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废话少说,快些备车。”

    “可是四爷若然休息了便不太好吧?”小墨子依旧婆婆妈妈。

    回头狠狠瞪了小墨子一眼,江东皓手中的折扇哗啦一下打开,目光有些冷,“你去不去?到底是你当主子还是我当主子?”

    闻言,小墨子吞了吞口水,“是,六爷。”

    六王府的马车出了门,直接奔向四王府。依旧喧嚣的繁华夜市,王府的轿辇奔跑得畅快,车内的男子喜上眉梢。今夜果真极好,不久他便可得偿所愿。

    很快!云儿!

    外头的夜静悄悄的,晚膳时戚馥寒都没有出席,江东宇有些怅然若失的伫立窗口,抬头望着浩瀚星辰。弦月当空,点缀凡间多少寥落。

    青山脚下快速的走近江东宇的房间,“爷,六爷来了。”

    江东宇骤然凝眉,“老六?”

    青山摇头,“六爷看上去很高兴,但不知来意如何。爷,要不要我回了他?”

    “不必了,老六难得来一趟,花厅备茶。”江东宇抬步朝门外走去。

    正文 不许惊动王妃

    江东皓在花厅里笑逐颜开,看着倒有些坐立不安,来回在花厅里徘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视线时不时飘向门口,这样的心不在焉,倒十分不似寻日里洒脱不羁的六皇子。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伴着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东皓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终于端坐在位置上,故作平静的摆弄着茶杯盖子。

    “老六。”江东宇轻唤一声,冲着江东皓浅笑一下,坐在了他的对面。微白的面色带着几许憔悴与倦怠,只这病怏怏的姿态连女子都要心生疼惜。

    见状,江东皓忙起身,冲着江东宇浅浅施礼,“四哥舟车劳顿,想必辛苦了。小弟暗夜探访,实属不该。只是我有件事,唯有四哥能帮忙,故此也顾不得礼节,还望四哥包涵。”

    江东宇眉头轻蹙,“不知六弟何事如此重要?”心中隐隐生疑。

    顿了一下,江东皓看了青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东宇何等聪明,扭头冲青山低语,“你先下去吧。”

    闻言,青山看了江东皓一眼,随即施礼退下。江东皓亦屏退了小墨子,偌大的花厅,唯剩下江氏兄弟二人。

    “六弟这下可以说了吧?”江东宇又是低头轻轻咳嗽着,苍白的面上随即浮现异常的绯红,仿佛有些难受。

    “四哥的咳疾还未好?”江东皓有些踌躇,尤其是见到江东宇这般虚弱的身子,更是心生不忍叨扰之情。

    摆了摆手,江东宇无力的笑了笑,“都是原先落下的毛病,这辈子怕也好不了。”

    “四哥莫说丧气话,都是宫中群医无能,连四哥的咳疾都治不好。来日我便要母妃上禀父皇,非得撤了太医院才罢。”江东皓担忧而略显愤怒。

    江东宇低头一笑,“还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性,倒果真不负风流皇子之名。”

    语罢,却抬头直视江东皓的眼眸,继续道,“你连夜来访必有要事。说吧,何事?”

    “若是我说了,四哥可与我做主吗?”江东皓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泽,让江东宇为之一怔。

    “你且说来听听。”江东宇不动声色,他从不是个会轻易应允承诺的人。

    江东皓思虑片刻,终于娓娓道来,“先前我在宫里遇见个宫女,容貌出挑,性子最得我心,倔强得叫人心疼。一次偶遇,我便在二哥手里救了她,谁知她竟不领情。后来在宫外再遇,结果又得我相救。这丫头,一贯的冷若冰霜,着实是拒人千里。但不知为何,我便仿若着了魔,对着她产生了异样的东西。四哥……可明白我在说什么?”

    轻轻颔首,江东宇的眉头不但没有因为江东皓的解释而舒展,反而愈发郁结。尤其在江东皓提及太子二哥,以及他口中那名女子冷若冰霜的倔强,让江东宇整颗心都有种极不舒服的憋闷。他,已经无可遏制的想起了戚馥寒。

    见到江东宇点头,江东皓便继续道,“日前,我发现这小宫女进了四王府的后门,心想便是四哥手里的人。因此过来瞧瞧,到底四哥是否知晓,府里有这么个奇女子?”

    蓝眸陡然一颤,江东宇的眉睫跟着微微挑起。

    四王府的女子?

    能出入宫闱,能出入四王府,唯有她吧……还是这样的倔强,让人心疼的倔强。此刻,江东宇终于明白老六的来意。不为其他,怕是老六也看上了馥儿。

    手,在袖管中不自觉的蜷握。

    脑子里飞快的转动,他该如何回复江东皓?该如何保住馥儿的身份不为江东皓所知?是直言相告,还是瞒过去再说?

    “四弟是说太子曾见过此女子?莫不是骗我的,若是此女子容貌出挑,只怕早已成了太子的口中食。”江东宇面色镇定,说得十分随意。

    江东皓摇头,“时值十五佳节,二哥忙着应付宫筵之事,尚未顾及得了。”

    江东宇凝了一下神,“太子可知晓此女子身份?”

    回忆一番,江东皓摇头,“这倒没有。当时我便胡诌说她是景德宫的人,二哥却也没有怀疑。到底是新来的生面孔,任谁都不会人人都相识。四哥为何这般问?”

    仿佛送了口气,江东宇放缓了神色,“太子不识便好。”若是被江东赫盯上,岂非祸事更大?江东赫出了名的食色,若教他惦记上馥儿,真当大事不好。何况馥儿这般的相貌,这般的性子,男子都会生就无限的好奇与征服感。

    “嗯?”江东皓不解,“四哥好生奇怪,这话是何意思?”

    轻咳几声,江东宇也不解释,只是道,“我府里没有这样的女子,怕是六弟看走了眼,跟错了人吧?”

    江东皓骤然起身,表情略带激动,“不会,我是亲眼看着她走进四王府的,岂会有错。”

    唇角扬起极其好看的弧度,江东宇自信的笑容格外迷人,“六弟连我也不信吗?”

    闻言,江东皓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四哥可否教我一查?”

    置于桌案上的指尖轻轻一跳,江东宇抬头看他,“查?如何查?六弟这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吗?堂堂六皇子搜了四王府一个底朝天,就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你就不怕贵妃娘娘知道,责罚与你吗?”

    “那又有何惧?”江东皓做事向来不管不顾,今日来都来了,干脆将心一横,“只要四哥让我查一查,来日就算母妃知晓责罚与我,我也无怨无悔。”

    这般的孩子气,江东宇不禁浅笑,“既然如此,看在六弟的痴心一片,我也唯有成|人之美。只是,若是今日查了没有,六弟万莫再闹下去。今夜之事,也不许与外人提起。”若是让外头知道江东皓为了女子搜查四王府,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且不说江东皓会有怎样的恶名,说得好是痴心一片,说不好好色之徒。

    而他四王府,必受牵连。原先权秀云大闹四王府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事情稍稍过去,岂能重蹈覆辙。只要平了江东皓的心,馥儿的身份便可保住,免得外头再有人说馥儿红杏出墙。

    江东皓欣喜若狂,“好!我全听四哥的。”

    “青山。”江东宇喊了一声,青山急忙从门外走进来。只听得江东宇别有深意的望着青山,一字一语说得十分清晰,“让府中所有女眷都到花厅外集合,一个都不许遗漏。此外,王妃身子倦乏,不许惊动王妃!明白吗?”

    青山重重点头,心领神会。

    正文 查四王府,云儿何在?

    望着青山转身出门的背影,江东皓是难言的高兴,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江东宇望着他,面色沉了一下。他从未见江东皓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开心,只是他若知晓馥儿乃是四王妃的名分,不知又要作何感想?

    思及此处,江东宇眉目微垂,什么也不想说。

    九儿站在戚馥寒门口,望着外头行色匆匆的婢女们,眉头打着结,“这一个个都要做什么?小姐,为何她们如此奇怪?”

    戚馥寒亦是不解,“想必出了什么大事。”

    远远的,却见青山快速走来,一直走到了九儿跟前才站住脚步。

    见了青山,九儿的面色红了一下,倒也不似先前的蛮横,只是让开了身子,教他直面戚馥寒行礼。

    “王妃。”青山浅浅行礼。

    “发生了何事?”戚馥寒凝眉。

    回望一眼府内快步奔向花厅的婢女们,青山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宫里来人了,说是要见见府内的婢女们,惯例训训话而已。王妃莫要放在心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王爷特意让属下过来告诉王妃一声,就是怕王妃见了此情此景会担心。”

    九儿撅着嘴,“又是宫里的哪个训导姑姑?一个个待在宫里说教倒也罢了,如今都来四王府了,真是糟心。”

    “九儿姑娘说得是。”青山没有看她,依旧半低着头,“只是宫里的人是不敢轻易得罪的,还望王妃包涵。”

    “既是宫里来人,那我也不便出去。”戚馥寒转身走回屋里去。见状,九儿急忙跟上。及至青山走远了,九儿才略带愁容的转头看着青山的背影出神。

    戚馥寒端坐,不觉莞尔,“看样子,某人是红鸾星动了。”

    脸上霎时红的宛若天边的朝霞,九儿大步冲到戚馥寒跟前,嘟着腮帮子,“小姐莫要胡说,若是小姐再说这样的话,九儿就再也不理你了。”

    “哦,九儿如今的样子,难不成是恼羞成怒?”戚馥寒打趣,难得刁横的九儿也有害羞的时候,这红扑扑的脸颊果真教人忍俊不禁。

    “小姐?!”九儿急的跳脚。

    噗嗤一笑,戚馥寒起身,捧着九儿滚烫的脸颊,轻轻一叹,“傻丫头,这是好事。旁人我不放心,但是青山个性稳重确是个好人。你若真的有心,那也不必藏着掖着,我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九儿,你若真的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九儿扑过来抱住戚馥寒,“小姐别说了,九儿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更不会离开小姐半步。”

    “傻瓜!”戚馥寒鼻尖一酸,呢喃低语。

    殊不知花厅里,江东皓的面色从原先的欣喜若狂,转瞬即下,尤其是找遍了所有人,都没能找到自己心中的那张容脸,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浮现隐隐失望。跌坐在位置上,江东皓目光黯淡,垂头丧气到极点。

    “为何会这样?”江东皓怅然若失。

    “六爷都看遍了吗?”青山恭敬上前。

    重重点头,江东皓失望到极点,“果真没有遗漏?”

    青山浅笑,“六爷都看到了,除了我家王妃,一概婢女悉已在场。六爷若是还不信,那……属下也无可奈何。”

    轻咳几声,江东宇起身,缓步走到青山身侧,“既然六弟不信,青山你便……咳咳咳……你便把王妃也请来。若六弟觉得你四嫂是……咳咳咳……”

    “不不不,四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江东皓忙到,“如今我看也看了,找也找了,便当是我与她有缘无分。原还想再见上一面,没想到却无法如愿。”江东皓朝江东宇拱了拱手,“四哥好生休息,告辞。”

    “六弟何必忙着走,你我兄弟长久未见,不若叙叙旧?”江东宇又是一阵低低咳嗽,面色红一阵青一阵交替,呼吸都显得急促。

    江东皓顿住脚步,“四哥这是怎么了,仿若病得很重了些?是未吃药吗?”

    闻言,江东宇摆了摆手,“无碍,只是……咳咳咳……长久落下的病根,总是反复不见好罢了。”

    “六爷,其实四爷他……”

    “青山!”江东宇立刻打断了青山的话,瞪了青山一眼,教那句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咽回青山肚子里,“六爷跟前岂可胡言乱语。”

    青山敛了眉色,垂下头。

    见状,江东皓一怔,“四哥有什么瞒我?”

    “没事。”江东宇故作平静的轻笑。

    “四哥,兄弟之中你我最是要好,若是连你都不信我,那我……”江东皓的手用力扣住江东宇的胳膊,这一扣不要紧,却牵扯了江东宇的伤处,惹来他浑身一个激灵。随之而来是额头涔涔冷汗,沿着青色的面颊缓缓而下。

    眸子骤然眯起,江东皓虽然喜好游玩,但脑子却是十分精灵,江东宇这一蹙眉不要紧,倒是他的一个身颤让江东皓立刻心生怀疑。

    若有所思的松开自己的手,江东皓眉睫微挑,“四哥你……有伤在身?”

    仿若松了口气,江东宇费力的坐下,“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受了些皮外伤。”

    “皮外伤?”江东皓的面色瞬间难看到极点,“是在四哥去南海温泉的这段时间里?”

    江东宇见瞒不过,只轻轻颔首,“如今都好了,并无大碍。”

    “青山你来说。”江东皓的性子一旦上来,那是谁都拦不住。

    青山看了江东宇一眼,见他整个人有些急喘,大抵江东皓那一扣,又牵扯了伤处。憋了口气,青山上前一步冲江东皓道,“回六爷的话,四爷去南海温泉不到几日,便有刺客行刺。四爷如今说是无碍,当时却险些送了性命。若非丁侍卫极力相救,只怕此刻六爷早已见不到四爷。青山并无半句虚言!”

    江东皓容色铁青,“我知道你不会说谎。四哥也不必瞒我,这些个事,除了宫里的那些女人,还有谁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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