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还是有救的,将直系血亲的肾脏换上,他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微笑了,可为什么我同他的血型不同吗?可为什么偏偏只有那个混蛋男人才可以挽救小明弱小的生命呢?
我把唯一的赌注都压在力坤身上,他提出条件,只有就他不死,他才会给小明做换肾手术,多少次我向天乞求,但是没有用,他已经狠下心要用自己亲生儿子的命要挟我就范。
伊然,对不起!我知道多说无益,我只想对你说,对不起!
像我这样的女人,本该独自死去,天可怜见,竟让我有了你的骨肉,我何其幸运,以后我就可以将我的爱都留给它了,我会为了它坚强的活下去!
祝福你!祝福你能和秦小姐在一起,你们很般配,忘了我吧!伊然!
再见!
爱你的聂清”“聂清!”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蓦然转身,竟然是他!
秦峰面露忧心的跑过来,他扶住聂清还在发抖的身体,“聂清,这么晚,你在学校门口干什么?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聂清赶紧用手捂住口鼻,栖身推开了秦峰,她好怕自己身上那股难闻的酸臭味会被他闻到,她已经够叫人厌恶了不是吗?
看着满地污秽的呕吐物,秦峰更加紧张起来,“你……你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得了肠胃炎?”
聂清不理他,只是摆摆手,准备各走各路,可秦峰哪里肯放,她一把拽起她已经皮包骨头的胳膊,“走,我带你去医院!你这样不行!”
“走开!”聂清愤懑的甩开秦峰的手,“够了!秦峰,你到底还要我对你说多少次?我们不可能!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秦峰愕然的呆住,他被她的话完全慑住,这样愤怒的聂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是……聂清……不是 ……我只是不放心你!”
他还从没有为一个女孩这么茶饭不思、神魂颠倒的,自从上次在咖啡馆门前一别,他便害了相思病,聂清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就像一记符咒被种在他心尖上,她那么美好,却爱着别人,他那么受人欢迎,却根本走不近她心里,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懊恼而忧伤。
聂清提起地上的行李包,拔腿就向学校走去,可奈何她刚刚吐得昏天黑地,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腿一软就要摔倒,幸好秦峰一把将她抱住,她好痛、她好累,觉得好无助,秦峰的这一抱,让她无法拒绝,一瞬间她的心塔终于崩溃,她脆弱的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对不起,秦峰,请借你的肩膀用用,仅此而已。
父亲的事搅得卓伊然心烦意乱,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聂清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走了,一想到她是那么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就觉得自己愚蠢的像个傻子。
昏暗糜烂的夜店里,一群人正在疯狂摇摆,可他的心却像被掏空一般,卓伊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最近的沈涛也让他莫名心烦,就像是有意躲避一般,总是疏远他,寂寞孤独侵蚀着他本就低落至谷底的心。
“卓律师,别喝了,你喝的太多了!”看着他这样狂饮不止,连一旁熟识的酒保也出手相劝了。卓伊然抬起已经迷离的眸子,看着酒保忽然就笑了,他胡乱的摇摇脑袋,“没事!没事!我好的很!”
但理智也告诉他,他确实不能再喝了,现在父亲还躺在医院里,他已经背负骂名,若是再搞出一条省委第一公子酒后醉卧路边的消息,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他朝酒保摆摆手,拿出卡来结账,酒保却推了他的手说,“卓律师,看样子你真是喝多了,你不记得你都是记账的吗?你年初在我们这边预付的钱还很多呢,你快回家吧!要不要我帮你叫辆出租车?”
卓伊然恍悟的笑了笑,笑的有点凄凉,让人看着心酸,他再次摇了摇手臂,自己晃悠悠的走出夜店。“表姐?”秦峰忍不住唤道,秦怡却死死盯着卓伊然,“伊然,你怎么会在这?”
这下连卓伊然都愕然的抬起头,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怡居然会是这混小子的表姐,卓伊然转瞬便默然的转过头,打算置之不理。
只听秦怡说,“警官先生,我能同时他们两个人吗?”“怎么?他们两个还是熟人?还能为了个女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真是有出息啊!你们!”
民警语带讥讽的带着秦怡出去了,“跟我去办手续吧!”
“哼!你对得起表姐吗?她为了你都跑去美国了!你却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
卓伊然猛然转头,目露凶光,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臭小子,我警告你!我与聂清、秦怡的事,不管你的事!还有,聂清不是什么好女人!呵……”他突然冷冷一笑,“你要是不想被骗,我劝你离她远点。”
“你说什么?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秦峰的怒火瞬间被卓伊然的话点燃,他愤怒的又要冲过去,门却突然被打开,“够了!你们还要幼稚到什么时候?秦峰!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糟蹋自己,你是要让你妈妈掉多少眼泪才甘心?”
秦怡的一声厉吼,终于喝止住蠢蠢欲动的秦峰,他终于停下手,不屑的站起身,“走吧!都跟我走!要是还想打就回家再打,我决不拦着,也决不报警,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秦怡转身就走,卓伊然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可沈涛的电话一直不通,他只好发了短信,可他到现在也没有来,他无奈的也跟着走了出去,毕竟蹲局子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卓伊然同秦峰都不期而同的四处寻找着那个身影,她还在吗?只可惜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名女警和男警在看着电脑。
躲在暗处的聂清手心里攥出黏腻的一层冷汗,看着卓伊然的背影,只觉的胸口一阵抽痛,他似乎消瘦了不少,过两天他父亲的事就该没事了吧?呵,心底竟绽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喂!你怎么回事?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还不走?”女民警突然就发现有些鬼祟的聂清,刚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那两个帅哥才不要命的打起来,真是红颜祸水!
女民警很是鄙夷的看着聂清,“我……我只是没地方去,我……我能不能在这里呆一夜?你看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聂清小心翼翼的乞求着她,可女民警却冷笑了起来,“呦!你以为派出所是免费旅店吗?还真会找地方?走走走!别在这碍眼!我看你本事挺大的嘛!”
说着,女民警已经开始推搡起聂清的身体,她身上都是伤,被她一推,险些痛得叫出声来,“算了算了,小王,她要是没地方去,就让她坐那呆着吧!你又何必……”还是男民警突然走过来,聂清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总是能激发异性的同情和同性的嫉妒,真是不变的真理。
听男民警这么说,一下子戳中了女民警的自尊心,她立刻黑了脸,“张建民,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没有同情心吗?就你有吗?咱们派出所什么时候成了收容所了?你要做好人你去做,等一会儿所长闻起来,你别怕被骂就好!”
她是打着所长的旗号在狐假虎威呢!姓张的男民警对这个女同事一向无奈,他是好男不跟女斗,但今天这小女孩实在是有些可怜,他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聂清说道,“哦!警官先生,没事,没事,我知道了,我这就走,我回学校就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为难了。”
说着,聂清已经提起行李包朝外面走去。“聂清!这就是你说的他会让你进去?”她已经冻得有些迷糊的神智,被沈涛一声带着薄怒的轻唤给惊醒。
然后就是一股大力将她的身体打横抱起来,吓得她有些头晕,虚弱的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她只能看到沈涛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才发现他原来长得也俊美,是与卓伊然不同的两种俊美,卓伊然是魅惑的,而沈涛却是刚毅的,她只觉得自己被他抱着大步向前走,头一阵阵眩晕,根本无法反抗和拒绝。
很快沈涛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面对卧室里那张双人大床,沈涛有些尴尬的解释说,“你别担心,这里还有一间客人房,我去睡另外一间,你快去洗澡吧。”
聂清已经被折腾得无力拒绝沈涛的好意,她只能乖乖走进卧室里的淋浴间,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