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公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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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公走江湖第6部分阅读
    更是充滿了同情,劉易則一臉的感激。我也向他們笑著揮揮手。方家華臥在地上,一直死盯著我看,目光中有無限陰毒。

    徐暴牙眼睛掃著已經遠去的丁霞,又上下打量我幾眼,大大咧咧地對我說道:「你長高了些了,你師傅明大師還好吧?這一次好像沒見到他。」

    武林五美的榜上嬌花,果然有大家風範,她也不再搭理坐在地上的方家華,這個傢伙開始盤腿疏通鬱結散亂的內氣,狼狽無比。

    我還沒未及回答,她又轉臉對身邊的恨長老和其他天龍派弟子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剛才肯定是個誤會,你不用管了。」

    她肯定不願這樁小事弄得滿城風雨。

    其他人罵罵咧咧地散開了,恨月長老卻未離開,眼神卻有些猶疑地反復打量著朱琳。

    「你干吧這麼看我?」朱琳讓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跟你很熟嗎?」

    恨月長老慢慢地走近朱琳,朱琳剛向退一步,他身形疾動,一個箭步抓住了朱琳的右胳膊。

    「我說奇怪,怎麼隱約感覺你的氣場與我同出一宗,還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真是這樣!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從何處學來的焚陰功?」

    我還未及反應,朱琳被他抓得芳容失色,左手一抬便擊向他的胸口,老傢伙冷笑一聲,一指點中她的|岤位,朱琳吃痛,硬著嘴齜牙向他道:「我也說奇怪,怎麼也隱約感覺你的氣場與我同出一宗,也還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掌法,還真是這樣!老前輩,我朱琳可不是從你們恨天二老處偷學的焚陰功。」

    恨月長老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更加不依不饒:「那你到底是從何處得到這種功夫的?還有,傳說在熊公嶺下一百多頭豬被一種奇特掌法截斷心脈,死狀悲慘難述,落掌處的豬肉竟有三成熟,據考證非常像只有我們二老才會的焚陰掌,你能給個解釋嗎?」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凌厲無比,殺氣暴漲,我也暗運內力,蓄勢待發,做好營救的準備。

    「還有這樣的奇事?焚陰掌法是江湖公認的最惡毒功夫之一,怎麼會用在豬這麼善良仁義的動物身上?」

    朱琳格格笑著,矢口否認,「大師,至於這門掌法如何落到我的手裡,說來你也許不信,但我發誓,我沒騙人。多年前我曾遇到一個乞丐,他向我推銷了數本小冊子,一冊只收幾個銅板,有丐幫的打狗棒法,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九陰真經,九陽真經,洗髓經,黯然銷魂掌,當時我還年幼,信以為真,便買了一本回去練,還遭到同門的恥笑,說我是上了當,誰知練著練著竟真的感覺威力不比尋常,我買的是最便宜的一本,便是你們二位所習的焚陰掌法。」

    我正覺得這個解釋非常不通,不料恨月長老卻聽著聽著雙目血紅欲眥,他撼動著朱琳的香肩,神態似顛似瘋:「那人是不是姓周?」

    「好像是。」朱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你遇上了神丐周星星!?不可能!他每四十年才回中原一次,怎麼讓你碰見了!你怎會有這樣的運氣?!」他大聲叫道,一腦門的不相信。

    「這叫什麼話?人家生得這麼美,就不會有這種運氣?」徐暴牙嚷道。

    恨月長老聽徐暴牙此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琳,目光從朱琳高聳的酥胸一直看到她可愛的小腳,流著口水點頭稱是。

    那種滛蕩無比的眼光似乎可以透過朱琳的衣物看到裸體,朱琳臉色一紅,雙腿緊並,嬌嗔地白了恨月長老一眼。

    「那周星星是何等人物?」我好像從未聽母親和師傅提及過此人。

    「周神丐似來自另一個時空,為人灑脫滑稽,從不管你是世人眼中的好人還是惡徒,只要機緣湊巧,你就能拿5兩銀子買下全天下所有最犀利狠霸的武功秘笈!」

    說著說著,他替朱琳悔得不行,猛跺著腳狂喊:「他手上有無數的武林秘笈至寶,你這個拿焚陰掌殺豬的白癡,為什麼只買焚陰掌那種下三爛的掌法,最起碼也要買本黯然銷魂掌啊!你……」

    他突然收聲:「剛才我聽見有人在說焚陰掌是下三爛的掌法,是誰說的?」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徐暴牙用她白玉般的手指點點他:「你自己說的。」

    他莫名其妙地大叫一聲,翻著跟斗跑掉了。

    見他這樣至性至情的異常反應,我們不知說什麼是好,半響大家突然爆出笑聲,我看著徐暴牙笑得前抑後合,爛漫恣肆,不禁呆了。

    徐暴牙慢慢止住笑聲,黑漆漆的雙睛與我對視片刻,我的心臟突然加速跳動。

    「你說的是真的?神丐?」她有些不好意思,偏過臉問朱琳。

    朱琳臉色非常古怪,喃喃道:「……不應該是真的吧?」

    「那你的掌法……」

    「是恨月長老把他的掌法秘笈拉在峨嵋弟子黃慈那兒,慈兒後來借給我的。喂,逆天,是不是真有周星星這樣的人啊?」朱琳還在震驚之中,話脫口而出。

    「恨月長老怎麼會把……啊,怪不得上次黃慈來我派時,見到恨月長老,表情那樣!」徐暴牙卻開始自言自語。

    「哪樣?」我好奇問道。

    「好像恨得牙根癢癢,但又好像還有些……」

    徐暴牙神色怔怔地看看我,突然臉色一紅,說不下去了,粉嫩融光的俏臉上閃現處子的婉約動人之美,我又一次癡了。

    方家華剛剛調理好內氣,見我直直地看著徐暴牙,臉色極為難看。

    「……那她已經被恨月長老那老色狼給……?!」朱琳恍然道。

    「那條老色……雖然加入我派,只是為利所驅,為人猥瑣狼伉,且勾引女孩手法特別詭異,我總是離他遠遠的,妹妹你下次再見他,可要小心了。」

    徐暴牙雖是天龍派掌門之女,但心地非常善良,朱琳也默默地點點頭。

    我暈倒,沒想到殺豬事件竟引出這樣一條緋聞,而且重創了我的心靈:小娃娃臉、模樣清純、宅心仁厚的小仙子黃慈竟然被那樣一條老狗采走了處女之寶,我……必須對徐暴牙儘管下手了!

    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方家華已經咬著牙站了起來,他面色青白地向我恨聲說道:「在下還是第一次遇到少俠這樣敵我未分、意圖未辨、就說出手便出手的痛快人,佩服之致!」

    你以後會知道我的行事風格的。嘿嘿!

    「北俠武功高出我數倍,我先下辣手也是為了脫身。再說,我無意奪人所愛,北俠現在有徐小姐這樣傾國傾城的紅顏知已,料想也不會再看上拙荊的蠢笨粗陋,以後再見面,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小門小派、小家小戶。」

    聽我狡猾地說出這樣撕扯不清的含糊之語,聲震華北的北俠方家華郁悶無比,他哆嗦著嘴唇道:「尊夫人未嫁你之前,確實曾是我的朋友,但僅此而已!這次見面只是想打個招呼,你不算奪人所愛,我也未曾染指禁臠!」

    徐暴牙再有不痛快,但當著我們,也只好隱忍不發。

    如果我是他,我現在最好的行動便是離開,待在徐暴牙身邊越久,說的越多,越讓她尷尬。

    「不知張少俠今年年底是否要參加少年英雄會?」他意識到怎麼也洗清不了了,惱羞成怒到極點,開始下挑戰書了。

    「我一定會參加的。」

    「希望到時不吝賜教。」他冷笑一聲,拱拱手,便走掉了。

    徐暴牙沉著臉一直看著他走遠,才轉臉向我們乾笑一聲:「對了,張少俠,朱女俠,不知大明派對會上推選武林盟主的事情有何高見?」

    「我師不在,我等無權就此事亂言妄語,不過,徐姐姐,我以為,以目前貴派之聲勢,一舉拿下全部50個名額也不是什麼難事,屆時尊父一定可以執武林牛耳、掌天下之浮沉。」

    朱琳聽出我稱呼中的變化,眉毛一挑。徐暴牙則微微一笑:「晚上我派在武當山下的鴻賓樓宴請天下武林英雄,請張少俠一定攜夫人光臨。屆時我一定介紹我父親給你們認識一下。我天龍派雖說魚龍混雜,銅臭熏人,但對少年英雄從來都是青眼有加。出身少林派的南俠張岳也將正式投我門下,晚上他將向我父行師禮,張少俠,請一定賞小女個薄面。」

    我回臉看看朱琳,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處,我便點了點頭。

    南俠張岳為人極為驃悍不羈,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野心勃勃,先反少林師門、再反崆峒,最後反出東廠,被人稱為武林中的當代呂布,連這樣的人物天龍派都能收服?!他們除了金錢,還有什麼特別吸引之處?對此我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一定要去。」

    徐暴牙聽到此言,也沒什麼表情,回首看看沉沉暮藹中氣勢壓人的肅殺武當,微微歎口氣,向我們擺擺手,便自去了。

    我和朱琳對視一眼,朱琳扁扁嘴:「心事太多了,偏那個名不符實的北俠,還不會做解語之花,唉,誰能化解你姐姐的心事啊!」

    我和朱琳沒走出多遠,便發現丁霞在山路拐角處的一塊懸石上坐著想心事。

    「霞妹,對不起,我出手重了些。」我把她摟住懷裡,嘴上這樣說辭,心中卻萬般不是滋味。

    「我沒怨你,我只是想,他當初對我那樣,怎麼說變就變,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朱琳歎口氣,看看我,在這樣的局面下,她也不知如何解脫深陷情網的師姐。

    「我們在山下先住一晚上,天龍派有盛宴款待天下英雄,我們也被算計上了。呵呵,天龍派富甲天下,大家吃大戶去。」

    「問你一句話,你別介意,畢竟這事因我而起,……他受傷重嗎?」在下山的路上,丁霞依在我身邊,呵氣如蘭,紅紅的眼眶寫著對方家華的無奈與對我的歉意。

    「壓根就不重,我怎麼會傷了你的心上人呢?」

    我話一出口,便後悔不迭,不過心中卻是邪火頓生,死死地摟著丁霞豐滿圓潤的嬌軀。

    「我的好弟弟,你怪我了?我的心上人,只有你啊。」

    丁霞覺出我的異樣,看看朱琳走在前面,嗲聲膩語地很小聲說道:「小壞蛋,看把你給激動的,我不會對不起你的!」

    朱琳撲哧樂了一聲,扭過臉來,拿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逗起師姐來。

    「要麼,你去看看他吧。」我繼續逗她。

    丁霞咬著牙氣道:「人家這樣說,你還不信?……你非要把我的心傷透才行嗎?」

    「霞姐,我們老公心胸很大的,真不會介意,是不是,老公?」朱琳扮出一幅可愛的表情。

    丁霞已是淚眼婆挲:「現在什麼都晚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下午,我們走進武當山下清風小鎮,找到住處後,見天色已晚,稍稍整理衣裝之後,找到了鴻賓樓。丁霞推說頭痛,沒有參加。

    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不僅有很多武林大會上的熟悉面孔,還有一些奇裝異服、怪裡怪氣、甚至賊頭賊腦的黑道人物,也一臉安然的出入其內。飯店看來已經被天龍派包下,所有的角落都站滿維持秩序的天龍派弟子,眼睛打量著所有的來賓。

    我們兩個被引到大廳靠角落的席位上落座,我細心地觀察著一眾人等。

    席中沒有一個全真教和武當派的弟子。大會結束時李曉無限依戀地與我道別,又陪著師哥師弟們回到觀中繼續她最後幾個月的修習了。我岳父以逍遙派一派之尊,絕不會參加天龍派這種張揚無比的拜師宴。座中多數是像我們大明派這樣的各個小門派掌門或弟子,當然,還有很多說不清來歷的江湖獨行客,或半正半邪的高手,甚至經過洗白的前黑道人物。

    張岳出來時,在他身後有幾個天龍派的重量級人物相陪,包括方家華。但此時,氣勢最盛的當然是那個號稱當代呂布的南俠張岳。我心中卻在揣度,天龍派膽量實在不小,張岳現在是東廠殺手的第一號通緝對象,他們還敢收留,並這樣大肆張揚,這不是擺明了要和東廠誓不兩立嗎?

    我對朝廷當然沒什麼好感,但也知道,以武林的力量去和這樣一個國家強力機構去作對,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也許徐小平覺得現在天下大亂,朝廷闇弱,想拉起一股自己的力量?他有什麼樣的招數能引來這麼多的高手?張岳根本不配稱俠,他那樣的反覆無常之人,一時為利所誘,倒也不足為奇,連丐幫的方家華都死心塌地地加入天龍派,他脫離丐幫的消息傳出後,一時無人能夠想得通。我耳邊又響起丁霞的話,是啊,他怎麼突然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我正在沒頭沒腦地亂想著,突然身邊坐下一個俊朗青年,細細一看,卻是劉易。

    「你怎麼來了?」

    「我是代表我父親參加的。我父親讓我轉告你,一是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你那神出鬼沒的一招,我肯定受到重創。仲良師哥都說那一招簡直太神奇了!本來,來我們武當的全都是我派的貴客,無分貴賤卑高,我派皆奉若上賓,天龍派在武當上仗勢欺人,以強凌弱,甚至將我派的一名弟子踢成重傷,那個方家華活該受一下教訓!其二,父親要我通過你向尊師問個好。他挺想念明大師的。」

    「我一定轉達。」

    我藉著燈光細細打量一下劉易,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雖然武功也不差,但細皮嫩肉的長相和純潔無暇的眼神一看便知其優越富足的出身,我們實在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曉妹再有幾個月就要下山了,這幾年蒙你父親和貴派上下的照顧,我做為她的未婚夫,實在感激不盡。」

    我故意提到這一層意思,怕他不知道我和李曉的關係。

    劉易抬頭看看天花板,好半天,才轉臉向我溫和地笑笑:「曉妹……李曉時時都牽掛著你呢。」

    這時,張岳已經開始對著眾人侃侃而談:「在座的,有很多是我的朋友,也有很多曾是我的敵人,大家都知道我的為人,不敢太自誇,義氣二字,我是放在第二位的。」

    他頓頓嗓子:「第一位的,便是師長。」

    說到這裡,有人便暗笑。

    張岳臉色一變,指著一處:「你笑什麼?信不信你吃了這頓飯,呵不了下泡屎了!」

    笑聲頓止。

    「聽人說,這個張岳反出少林的時候,重傷了三四個絕字輩的一流武僧。他的武功,和你比怎麼樣?」劉易悄聲問道。

    「你說笑話吧,我怎麼能和他比?」

    劉易低聲對我道:「我父親聽弟子描述你和方家華、恨月長老的過招後說,明教張無忌教主的武功終於有傳人了。我原來一直不知道,你們大明派原來就是明教。」

    「幾百年前的事了。玄鶴道長現在位列天下四大高手,上武當修習不過二十年,武功已臻化境,才讓人崇景至致啊!你父親是從武當才開始習武的嗎?」

    劉易搖搖頭,「不是的,他……」

    他突然頓住:「你可別和別人說啊。」

    「那你就別和我說了,我只是隨口一問。」我扭過臉去,接著聽張岳越來越收不住的演講。這個傢伙有極強的表現欲啊。

    「……少林寺我待了六年,六年的時間,我把少林功夫全學會了,他們卻不放我下山,說我身上有太強的戾氣。我有戾氣你們才知道?我從一生下來就把我媽給拱翻了,我沒點戾氣去拜你們為師幹什麼?那我寧可去妓院學床技,還能追追小妞!學武是為了殺人的!方丈便說我終於原形畢露了,費話!我忍了那麼久,學會武功還不露,我憋一輩子啊?你們要是我,你們露不露?我是個實誠人,只說實誠話。……」

    「不是,我父親說他上武當之前曾經得罪過一個大仇家,所以不想說這事。但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那個仇家早死了,而且,他也是無意中與人結怨的。我父親讓我不要和任何人說這個……」劉易說話的聲音極低。

    「你幹嗎這麼信得過我?」我笑瞇瞇地問道。

    劉易白晰的臉紅得像火燒得一樣,他張惶地看看周圍,撓撓頭,想了半天才說:「因為曉妹說你人好。」

    「你喜歡李曉?」我單刀直入。

    「沒有,沒有!我不喜歡,不,我是說,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不,當成師妹!」

    他越描越黑,臉紅到不能再紅,突然咬住嘴唇,看著我,狠巴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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