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生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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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生死令第40部分阅读(2/2)
解释的,军人没有解释的机会。

    继续等待着,上面的火药味儿已经弥漫到了下面,再争下去,梁泽海两只手可都废了。

    梁泽海对我有恩,谭进军对我有情,都是两个收拾我最狠的人,却是我离不开的人。

    这两个少了谁都不行,少了谭进军我就疯了,少了梁泽海,我就废了,每次梁泽海收拾完我,谭进军总是扮演“安慰天使”。

    看到这样一幕,我觉得应该上去做点什么了,哪怕他再怎么收拾我,我愿意领受。

    马红星出来了,站在台阶上看着我,这个一直不错的战友应该现在是帮我的时候了。

    “菲菲!来,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干啥?你怎么还在站岗呢?小梁子还不放过你?都快死人了!”

    “这个先别说,我得上去制止战争了,你帮我看一会,辛苦你了!”

    “没事,你去吧,但愿小梁子不会杀了你!”

    “随便吧!”

    脱下防弹衣,拖着两条废腿我就上了楼,不知道梁泽海会怎么对我和谭进军。

    “报告!”

    走进这个办公室时,空气里弥漫的火药味让我感到窒息,两个上级说话我现在去很明显找死。

    “进来!”

    他知道是我,语气里带着冰冷怒气,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擅自离岗了。

    “指导员!谭班长!”

    谭进军看了我一样,眼神里是好奇,梁泽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杀气。

    “谁让你离岗的?下面哨兵是谁?”

    “报告!马红星!”

    跟他说话我很少说“报告”,现在他只是我的领导,不再是叫我右手的那个人了,他已经自断了右手。

    “上来找死啊?谁叫你上来的?”

    这个时候出现,无疑是找死,但考虑了那么久,反正是死定了,死之前做点什么吧。

    毫无疑问,梁泽海将我一脚飞到了门口,为这擅离职守,该收拾,这一脚我认了。

    “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他看都不看我,土皇帝要宰人还需要理由?条令条例摆在那我无话可说。

    “知道!擅离职守!违抗命令!当面顶撞!背后议论!”

    “前面三条我知道,后面‘背后议论’你议论我啥?”

    “议论我为什么呆在这,为谁呆在这,为什么没有跑出营门!”

    这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我是为了谭进军,为了梁泽海,为了戴伊胜,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呆在这。

    将我放在营门口十八小时,这样的理由足够我做点什么,但我还是想着这群人,即使是挨收拾。

    三个人这一刻的面对面,有的是尴尬,曾经亲密无间的三个人,今天势同水火。

    曾经,我吃馒头的时候,梁泽海看我嘴巴里满满的塞的全是馒头,对着我的脸挤了一下,馒头全出来了,我瞪了他一眼。

    他怒了,说我敢瞪他,吐了馒头他才知道我咬到舌头了。那一刻的梁泽海不像是一个干部,倒是想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孩子。

    曾几何时,谭进军为了收拾我,将我柜子里塞满馒头,然后告诉梁泽海。我只是说我饿了,喜欢吃东西,必须吃东西,梁泽海逼着我把十几个馒头全吃了。

    现在三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一个干部,一个士官,一个新兵,多好的“祖孙三代”。

    说三剑客更形象,谭进军受制于梁泽海,梁泽海受制于我,我受制于谭进军。

    被梁泽海踹到了,我立马站起来,等着他收拾我,现在他们不吵了,谭进军保持了沉默,他不能当着新兵的面下干部的面子,这就是一个士官的涵养。

    只是他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事,我现在上来到底干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梁泽海看着窗户外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谭进军站着旁边,一脸憋屈。

    而我已经木了,不知道这场戏应该怎么演下去或者怎么收场,我一来全乱了。

    “彭浩源!”

    “到!”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通讯室的人,调到战斗班,接受最严格的训练!”

    “是!”

    谭进军已经懵了,就连我也懵了,完全不知道梁泽海这是唱的哪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指导员!我去战斗班,他留在通讯室,我正好想练练,都长胖了!”

    “有你什么事?一边去!等会老子再收拾你,别跟老子嘻嘻哈哈!”

    看着谭进军一脸嬉笑的样子,梁泽海一脚踹了过去,只是没踹中,只能随他。

    其实我早就想下战斗班了,只是找不到理由,舍不得谭进军,现在倒是y错阳差成全了我。

    我心里的得意是解脱,可以离开这里,进去战斗班,至少思想不会这么累。

    也许我该庆祝一下,大内总管荣升带刀侍卫,这难道不是喜事吗?这谭进军完全知道,所以他也想去。

    “通讯室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不干,你得再给我一个人!”

    “就马红星吧!”

    梁泽海依旧没有看我们,只是看着窗外,马红星这小子今后有点ri子过了。

    谭进军知道梁泽海的脾气,圣旨一下他是不会改变的,只能退到旁边。

    “谭进军!你出去!我有事找你兄弟谈!”

    “是!”

    谭进军对着梁泽海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留下我和梁泽海在房间里,他站着,我立正站着。

    战意在弥漫着,不知道他想怎么收拾我。

    “彭小子!跟我打一架,很久没打架了,浑身都长毛了!”

    “是!”

    冷冰冰的回答他一句,现在我已经不带任何感情了,只是一部执行命令的机器。

    梁泽海一脚踹来,被我接住了,力道并不大,直接给我甩了出去,这下把我弄糊涂了。

    以我现在的体质根本不是他对手,就算十个我也打不过他,但结果就是这样,梁泽海摔到了桌子上。

    “再来!”

    有一阵猛打,但次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声势很大力道却很小,跟了他这么久,我不会不知道他的实力。

    结果都是一样,出于防御,我只是将他摔了出去或挡着,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动手啊!”

    梁泽海一般狂怒着,一边击打着,不是很痛,在我的承受范围,我在想他到底干嘛。

    “啊!”

    一声咆哮,抱着梁泽海的腰,往下一沉,他便跪下了。那一刻突然间被电打了一般将他扶起来,乖乖的退到了一边,等着他。

    可他并没有和我继续下去的意思,整了整衣服,他恢复了常态,只是眼神当中透着一种难言的忧郁,但不知道是什么。

    “这算我还你的!小子,把你的暴戾收起来,否则你将被自己打败!”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看着他的样子,很憔悴,心也是一阵抽搐。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谈心

    从梁泽海办公室出来,我就知道自己失宠了,以后到了战斗班的ri子真的接受最严苛的训练了。

    老兵看我的眼神,无不带着嘲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下战斗班了,必定是谭进军说的。

    一个二个都冷嘲热讽的,在我看来是这样,很多人说话,战斗班长的好苗子糟蹋在通讯室了。

    这样一个指导员,这样一个通讯班长,我通通不要,却要选择这么多人蹂躏,我是有多贱。

    暗自嘲笑着自己,走回了通讯室,只有谭进军在整理东西,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班长!”

    “小子你回来了!今天老子为了你跟指导员吵了起来,看了你小子的ri子又不好过了。”

    “总比被你虐好过,我可想当战斗员很久了,那才爷们!”

    开玩笑的一句话,不希望看到两个男人之间,两眼泪汪汪,走出这个门,我就是战斗员了。

    谭进军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们都难过,朝夕相处这么久,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老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吃饱馒头再打我咯!”

    “你小子到了通讯室啥都没学好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到了战斗班可没你的好ri子过,反正你扛的住!”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带着感伤,谭进军为了我能跟梁泽海去吵,那是一种什么感情。

    不想在看着这里了,最近烦心事够多了,还是出去走走吧,那样会比较好。

    走到外面就听见宋国胜在跟阿巴斯说着什么,好像是李婷婷要走了,回老家结婚之类的东西。

    反正走的人多了,连我自己都要走了,心里矛盾的很,不知道自己当了战斗员会是什么样子。

    但至少我喜欢,也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动脑子的人,但愿今后看着这些人还能开会玩笑。

    “教导员好!”

    看着宋国胜来了,我站好跟他问好,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这么亲切的叫他了,以后可就帮不了他了。

    如果梁泽海让我既当战斗员由当通讯员,那我就把他废了,通讯员练的是脑子,战斗员练的是身子。

    “怎么还是你站岗,早上我进大队你在站岗,现在回来你又在站岗,你的通讯室不要了吗?”

    “报告教导员!现在我已经下战斗班了,不是通讯员了!”

    “谁说的?这梁泽海又哪根筋不对了?你这是穿了几个防弹衣,怎么跟个不倒翁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了,看着宋国胜背着手站在我面前,丝毫感觉不到压力,就是这个人一手栽培了我。

    每一次自己的稿件在总队或者支队官网上出现,总是第一个告诉他,因为是他帮我审核的稿件。

    原先我也只是玩玩,但后来我的稿件宋国胜的亲自审核,为了回报他,我所以才有今天的我。

    眼下我无法面对他,自己今后是战斗员了,通讯室也就和我无关了,但这一刻怎么跟他说。

    “一二三四!四个防弹衣?你防导弹呢?谁让你穿这么多的,不重吗?”

    听着他的语气,如果我说是梁泽海让我这么搞的,他一定会骂他,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教导员!是我在锻炼体能,所以穿的多一点,今后要到战斗班了,体能可能跟不上了。”

    这个理由可能说的过去,希望他别问了,都过去了,我到战斗班那是最好的归宿。

    “你跟我来!我倒是要看看梁泽海搞什么鬼!”

    这个微胖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进执勤楼,我跟在后面低着脑袋,不想看见任何老兵,代号他们又的说我找教导员。

    大概只有谭进军知道每次都是我顶着罪,帮梁泽海开脱,宁可自己委屈也不会让梁泽海受罪。

    走进队部,梁泽海不在,宋国胜打开自己的邮箱看了起来,把我晾到了一边。

    过来良久他才从屏幕上收回目光,盯着我身上的防弹衣出神,眼神里都是无奈。

    “把衣服给我脱了!”

    “是!”

    我将防弹衣脱下来就不动了,等着宋国胜指示,看着他轻轻的敲着桌子,希望梁泽海这个时候别进来。

    “我说把衣服都脱了!没明白?”

    宋国胜提高了语气,我楞着,不知道这个老军官要干什么,不会只是欣赏我的身材。

    但我还是依言慢慢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了,光着上半身,等着宋国胜。

    “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梁泽海打的?”

    看着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磕磕碰碰留下的伤,宋国胜有点怒了,等待着我的解释。

    “不是!出jg时候弄的!”

    “这次上报的救援?”

    “是!”

    “你没穿衣服还是满地打滚去了?怎么弄这么多伤?”

    “没有!我背着斧子和铲子磕的!”

    “那这两条背带是今天弄的?”

    “是!”

    “怎么弄的?”

    宋国胜一路追问,我反应不过来,话没经过脑子就出来了,眼下该不该说实话,说了会怎么样。

    一来我不想他知道我顶撞了梁泽海,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好战士,二来我不想他追究梁泽海罚我的事,就这样过了。

    “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站着,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即使憋屈我也不会跟宋国胜高梁泽海的状。

    “对不起!教导员,我不能说,您要惩罚我我接受,但我真的不能说!”

    “呵呵!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吗?要不要我叫个老兵过来说?还是你自己说?”

    “教导员!现在我已经是战斗员了,可以说是您一手栽培了我,作为新兵,我很感激您,请你接受!”

    对着宋国胜一个标准的军礼,这是我表达内心的最好方式,其他的我不会。

    不会去骗人,不会去装孙子,活着就是那么点骄傲,自己打拼出来的骄傲。

    我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小有地位,一来是我对老兵尊重,二来是自己确实付出了心血,别人不愿意去做的事,我去做,这也是老兵给我的面子。

    一个新兵能做到这样,我很知足了,比起兄弟们来,我还是佩服自己的。

    但眼下却不能跟宋国胜说心里的苦,不是怕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没法解释,就跟纪律一样,犯了就是犯了,没得说。

    “你心里憋屈吗?这里的生活你适应吗?你不觉得自己很委屈吗?这不是一个新兵的想法,我想听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是教导员,我叫宋国胜!”

    “说实话!很憋屈,从到部队的那天开始一直憋到现在,无时不刻都在憋着。当兵时我不是大学生,也不是好青年,但是为了我家人,我来了,到现在我最骄傲的事是跟我姐说,领导班子很看好我,而不是我受处分了!”

    “好!小伙子!我没看错人,这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尽管纪律不可侵犯,是条高压线,但你懂得怎么去化解心里的堵塞,这点很不错!”

    跟这个叫宋国胜的打开了话匣子,我也不忌讳了,就像他说的,他叫宋国胜,不是教导员。

    只是我知道他心眼多,稍不注意就把我绕了进去,在可能的情况下,我贱那些可以说的实话说,不去埋怨任何人。

    “如果不是指导员和谭班长,我想我现在早就干了多少混蛋事了!”

    说完我笑了笑,在他面前我是个孩子就是个孩子,带着一种顽皮的笑,我说的混蛋事是把狼儿放在梁泽海的床上。

    坏事我不会干,只要和纪律沾边的事我都不会干,毕竟这里没人能说过条令,就像在社会上没人能说过法律一样。

    “孩子!我教你一句话:当所有人都不把你当人看的时候千万要把自己当人看,当所有人都把你当人看的时候千万别把自己当人看!你知道其中的意思吗?可千万别搞反了噢!”

    宋国胜笑了,带着一种会心的笑,这样的谈话如果我还隐藏,那就是跟他玩心思了,他会不高兴的。

    “教导员说的我都懂,我明白这个道理!”

    “噢?你知道?那你给我说说看是怎么个理儿?”

    “当一个人一无是处让人看不起的时候得不到尊重,那就要努力看起自己,当自己取得辉煌成就的时候,所有人都来恭维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时候!”

    “好!不错!说到边上了,凡事靠自己领悟,我能说的只是一句话,几个字,但中间的含义只有你才懂!”

    “是!教导员!我知道!教导员的意思是‘举世而非之不加沮,举世而赞之不加冕’,我懂了!”

    “我知道你文采好,但会说不一定会做,说和做那就是有很大的差距噢!你能装一天很简单,但难得的是你能装一辈子,那就是一种修为!”

    正当我想接下话去的时候,梁泽海进来了,对着宋国胜敬了个礼,很明显宋国胜看到他很不爽。

    梁泽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不知道现在的情势,要不然他也不会做的这样滴水不漏。

    我看站着也不是个事,赶紧把衣服穿上,给指导员和教导员各倒一杯水。

    “脑子有病吧!怎么先给我?不知道谁最大吗?”

    “报告指导员!这里没有官职,只有名字,这是教导员说的!”

    希望今天这顿打可以免了,冒天下之大不违是需要勇气的,也是跟宋国胜说,今天只谈私事,他应该不会当着新兵的面朝令夕改。

    宋国胜看了我一眼笑了,他对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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