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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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第9部分阅读
    今正好皇上也在,快些让秀云上来说清楚,本宫也听听看,本宫的娘家人如何的失礼人前。若是事实,本宫必定要好好训导,省的教人以为本宫的娘家人一个个都如此不堪,让人看低了去。”

    这一番话里有话,说得百官面面相觑,连老太妃都有些坐不住。

    回头看一眼身侧的江元棣,杜玉儿笑得邪魅,“皇上,你说是不是?”

    深深吐出一口气,江元棣面色微冷,“皇后母仪天下,自然说的都是对的。”

    外头,缓步走来权秀云与戚馥寒母女二人。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被两人吸引,寂冷的宫殿宛若地狱深处,人心叵测,各自肚肠。

    正文 皇后的朝廷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敬祝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权秀云与戚馥寒一道跪地,恭敬行礼。

    还不待江元棣开口,杜玉儿已经站起身子,大步走向权秀云,“秀云,馥儿快快起来,都大半年未有进宫,倒是生疏了。”

    权秀云笑了笑,与戚馥寒一道起身,“皇后娘娘哪里话,秀云近来身子一直欠佳,所以才不敢进宫,怕惊了凤驾。今儿个不得已,怕是要连累皇后娘娘。”

    “如今可是连姐姐都不叫,岂非生疏?”杜玉儿嗔怪,视线却极快的扫过一殿众臣。她是何许人也,只要有任何的异样,都逃不开她这双如刃的眸子。

    “姐姐。”权秀云配合得极好。

    “馥儿,如今有姨母在,你大可当着一殿众臣的面,辩一辩是非,捋一捋曲直。”杜玉儿返身,缓步走向皇帝,一步一顿,极具母仪风范。

    戚馥寒何其聪慧,看这殿内的气氛,再听得皇后这番话,便知朝中必有杜玉儿的人。故而清浅施礼,容色平静,“是。”

    “皇后,其实是……”江元棣刚要开口。

    熟料杜玉儿却抢先一步,“皇上!皇上稍安勿躁,既然是要辨明是非,岂可听信一人之言?总该给馥儿与秀云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皇上还有何公允可谈?”

    话到了嘴边,江元棣只能生生的咽回去。

    殿内,戚远光毕恭毕敬道,“皇后娘娘英明,恭请圣上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内,百官齐刷刷跪地,响起一阵高呼,“皇后娘娘英明,恭请圣上主持公道。”

    江元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局势很明显,就是瞎眼的人也能看得出,皇后几乎把持了朝政。满殿文武,竟然都附和在戚远光和皇后身后。显而易见,皇帝的势力被架空,是个名副其实的傀儡。

    连老太妃都有些怔住,懵在当场。

    呼吸有些加速,江元棣别过头去,冷道,“皇后好大的阵势。”

    “皇上圣明。”杜玉儿皮笑肉不笑,“臣妾刚刚接到一个贪污弊案,说是江南督造坊徇私枉法,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留以自用。在外,却是打的皇上的名号。臣妾有罪,未经过皇上允准,已经将为首的吏部尚书斩首示众,想必以后再不会打着皇上的名号胡作非为,坏了皇上的声誉。”

    江元棣一惊,“什么?你把胡元杀了?”

    杜玉儿故作讶异,“怎么,皇上还要留着这样的蛀虫危害天下?还是皇上觉得臣妾做错了。若是臣妾有错,还望皇上下旨降罪。”

    说着,故作委屈的预备跪下。

    “皇后。”江元棣忙不迭搀住她,没教她跪下,“杀了就杀了,我原是教他搜罗些民间有趣的玩意儿进贡,谁知他竟不知好歹。”一声轻叹,目光无力的扫过殿内众臣,“一切但凭皇后做主就是。”

    “谢皇上。”杜玉儿起身,眸色凛冽无比。

    分秒之间,主动权落在了杜玉儿的手里,那一刻戚馥寒心中微凉。当朝皇帝外表风光,内子里却是这样一副样子,寻常百姓何曾知晓。一朝天子,生杀大权不能握于手中,无异于将万里河山拱手让人。

    江东宇缓步走到戚馥寒身侧,牵起她的手跪在地上,“儿臣有话要说。”

    “老四何须多礼,说吧。”杜玉儿笑着,眼底却寒凉。

    “无论外头怎样传说,我都相信馥儿的清白。无论皇后娘娘和父皇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舍弃馥儿,四王府的王妃,只能是馥儿一人。”江东宇的口吻不容置喙,刚要继续说下去,陡然间一阵急促而连续的咳嗽,整张脸立刻浮现异样的潮红。

    江元棣瞳孔微缩,没有做声,只是回眸看着杜玉儿。

    “来人,快让四皇子坐下。”杜玉儿道。

    戚馥寒搀了江东宇坐下,面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江东宇却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大殿之上,亦不改他的痴心无悔。

    “够了!”老太妃腾的一下起身,跺着她的拄杖漫步至大殿正中,“敢问皇后娘娘,天子犯法是否与民同罪?”

    杜玉儿岂是好应付,含笑应答,“自然。”

    “那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对老身无礼,蛮横直闯四王府,皇后娘娘是否也要纵容包庇?”老太妃一番话,正中要害。

    “你!”权秀云冷然,“分明是你动手在先。启禀皇后娘娘,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四皇子与馥儿都要被老太妃活活打死了!”说完,忍不住奄奄抽泣。

    杜玉儿眉色一紧,“什么?动了手?”

    江元棣显然也被惊住,“太妃方才没有提及对二人动手,怎么……”

    像是理亏,老太妃面上挂不住,“老身一时气愤不过,到底是小辈,倒也不是有意要……”

    “就算不是有意,你看四皇子与馥儿,身子如此单薄,怎经得起你的拄杖。若是打出个好歹,太妃是想赔一个四皇子给皇上,还是赔一个馥儿与相爷?”权秀云越哭越伤心。

    “我……”老太妃语噎,却依旧不甘心,“好,就算是我不该动手。那你方才的狂妄难道都要作罢吗?差一点,我就被你生生气死,这是有目共睹之事,岂容你弄虚作假。”

    权秀云眸色转动,没能找到更好的说辞,一贯的抽泣着。

    “皇上,皇后娘娘,按理说此事应为皇上的家事,我等臣子不该插手。但闯祸的是微臣的妻女,微臣责无旁贷。馥儿原在江州,因皇上的一纸圣谕才回京与四皇子成婚。对京都城之事,尚且无法全部了解,若有纰漏也是应该。而吾妻秀云,心直口快,护犊之情应当悯之,果真冲撞了太妃,还请太妃看在微臣妻女实在是母女情深的份上,宽恕她们。”戚远光不紧不慢的说着,百官之首,自然要有百官之首的态度与风度。

    “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算了?”老太妃不依不饶。

    “好了!”杜玉儿冷色厉喝,“皇家的家事,自然由本宫与皇上做主。”语罢,扭头望着面色暗沉的江元棣,“皇上可有决断?”

    江元棣骤然阴冷的盯着杜玉儿步步紧逼的面孔,嘴角微咧,“我定会让皇后满意!”

    正文 别拒绝,就一次

    江元棣的视线赫然变得冷漠至极,“废戚馥寒四王妃之位,褫夺权秀云一品诰命夫人之衔,禁足两月不许踏出相府半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这一番话,几乎让杜玉儿精心编排的局面彻底失控。

    杜玉儿嗖的一声站起身,羽睫轻微颤动,唇瓣紧抿。但她毕竟是皇后,这样的表情只维持了片刻,随即恢复了最初的镇静。

    “父皇!”江东宇扑通跪下,“执着为何物,父皇不是更能领悟吗?为何到了我身上便是这般冷漠?父皇,宇儿不求其他,只求一生一世一璧人,白首不相离。”

    袖中的五指陡然颤抖,江元棣的眼底瞬间闪过极度的痛楚。

    执着?白首……不相离……

    心月……

    突如其来的沉默,取代了江元棣脸上所有的霜冷。杜玉儿的面色一沉,到底他还是没能忘了那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心中最无可触摸的伤疤。江东宇是拿住了江元棣的痛脚,却成了一种转折的契机。

    “皇上,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杜玉儿趁机给江元棣一个台阶,“倒不如成全他们,何必闹得沸沸扬扬,倒教外人笑话失了皇家风度。何况,皇上何不趁机打压外头的传言,正一正如今的风气,不失为一件好事。”

    见江元棣不再说话,杜玉儿冷了面色冲文武百官道,“今儿个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来日若还有人兴风作浪,休怪皇上与本宫下手无情。”

    老太妃哼哼一声,“好!好得很!你们、你们……我便睁着眼,看你们一个个风流快活到几时。”话音刚落,老太妃拄着拄杖,恨恨的走出大殿。她很清楚,如今不是昔年的天下,也不是皇帝的天下,而是皇后与戚家人的天下。她再留在这里,只能自取其辱,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

    “老太妃留步!”杜玉儿走下台阶,不冷不热的行至老太妃跟前,目光飒冷,“修云庵是个好地方,谁知竟也留不住老太妃。不若本宫吩咐一声,帮老太妃换换地方,抑或是换掉修云庵里的所有人。不知老太妃意下如何?”

    心头一怔,老太妃是从宫里走出去的,自然明白杜玉儿的言外之意。杜玉儿拿修云庵所有人的性命做威胁,老太妃的脸色全数变了,“不劳皇后娘娘费心,老身消受不起!”冷哼一声,老太妃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杜玉儿目光如刃。

    “即日起,权秀云禁足相府两月,不许踏出相府半步,不许任何人探视。”杜玉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森冷之气不容置喙,“四王妃由四皇子带回,好生调教。来日若再教本宫听见不堪入耳的只言片语,休怪本宫见血。”

    江东宇抬眼去看江元棣,唯见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黯然之色。眉眼微垂,他也是不得已,才拿自己的母亲做了挡箭牌。为了保住馥儿免受池鱼之灾,为了留住她。

    一场闹剧最终以当朝皇后的一锤定音而落幕,权秀云保住了自己的诰命夫人之位,禁足两月。戚馥寒可以毫发无损的留在四王府,却落得身心俱疲。宫闱,皇室,原来远没有她想的这样简单。稍有不慎,便是事关生死。

    皇帝一句话,就能断人生死。

    好在,现在能许她生死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后,是她的亲姨母。外人皆知皇后牝鸡司晨,将她视为戚家与皇后一党,不知幸或不幸。

    一声轻叹,戚馥寒抬眸,迎上江东宇投射而来的点点星光。

    他轻笑,她报之嫣然。

    目送戚远光带着权秀云离开的背影,戚馥寒有失落,也有感动。她的母亲为了她在金殿上赌了一把,用自己的性命和荣耀。除了九儿和师傅,戚馥寒从不知道,还会有自己的亲人为自己以命相搏。母亲这个名词,曾经在她的梦里缠绕千万遍,原以为回来不会再对他们心存希望,却不料事与愿违。

    娘……

    心底一声轻唤,泪却险些滚落。

    “你可愿随我去个地方?”马车颠簸着,江东宇转头去看沉默不语的戚馥寒。

    “这是何意?”戚馥寒缓缓开口。

    “南海温泉倒是个可以舒心的好地方,出去走走,去去身上的阴霾。”江东宇虽然没有说破,但意思很明显。

    戚馥寒清冷,“你是说我如今的风头太盛,所以要避一避?”

    江东宇忽然将戚馥寒揽入怀中,将她的头深深按进自己的胸膛,“别拒绝,一次!就这一次。”

    伸出的手,缩了一下,戚馥寒的羽睫颤了颤。

    耳边回荡着属于他的那一句:一生一世一璧人,白首不相离。只是这句话,教她有种心疼的感觉。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样说过,这样许下沉重的承诺。不可否认,那一刻她有过动心,有过感动。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戚馥寒眉眼微垂,静静听着属于江东宇的心跳。清晰,快速,重重锤在她的灵魂深处。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抱着你,带你走。离开这里的纷争,离开宫闱的尔虞我诈。”他附在她耳边说得很轻很轻,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般的不切实际,那般的自欺欺人。身份与生俱来,江东宇摆脱不了,也无法摆脱。

    皇宫的墙,高耸,隔开了前世今生。

    颠簸的马车,犹如颠簸的两颗心,在无形中渐渐靠拢却不自觉。

    九儿的身子尚未痊愈,好在戚馥寒下药极准,所以现下已经身子逐渐好转。戚馥寒虽然不想丢下九儿一人,但九儿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亦怕九儿的伤情教人发现。如今的局势,避开风头是最好的选择,戚馥寒只能跟着江东宇去南海温泉。

    心中万般不舍,戚馥寒亦不得不走。

    四王府内一片安然寂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九儿哭着为戚馥寒收拾行囊,“小姐,带上我吧。”

    “傻丫头,我又不是不会回来,哭什么?”戚馥寒笑着抚去九儿脸上的泪,接过她手中的行囊,“若非你的身子不适合远行,我必不会放你一人在此。只是没我在身旁,药石勿断,照顾好自己。”

    “我一定好好的等小姐回来。”九儿点头,声声抽泣。

    正文 将馥儿许你为妃

    江东宇未带青山同行,只将九儿托付于青山,好生照看整个四王府。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只待十天半月后,京都城内的传言消退,再带戚馥寒回来。

    当马车驶出京都城,戚馥寒几乎听见九儿伤心的哭喊。

    记忆顷刻间回转到许久前刚刚进城的情景,那时的她与九儿带着满腹的自信,如今却是对未来的极度迷茫。前程未卜,世事难料。

    没有九儿在身旁,戚馥寒犹如断了一臂。

    “在想什么?”江东宇望着出神的戚馥寒。

    指尖轻轻挑开车帘,外头风光无限。戚馥寒心头微凉,“已经出了京都城。”

    “城内风光,城外风景,各有不同。到底哪个最好,却要看人的心境。”江东宇说着漫无边际的话,眼底的光有些迷人。

    “你喜欢城里还是城外?”戚馥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车外。

    江东宇长长吐出一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一样的。”

    一语既出,戚馥寒别有深意的回眸看他,却见他的眼底黯了一下,略带些许憔悴。反复咀嚼着他的那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是的,无论去哪,都没有区别。

    所行人员不多,唯有几个随扈,都是青山的得力。此行目的,南海温泉。马车一路飞奔,马不停蹄。

    只是江东宇为戚馥寒盘算好了前程,旁人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宫闱深深,几多风雨难断绝,几多恩爱尽云烟。权势与锦衣荣华,远比虚无缥缈的情爱更有吸引。

    云坤宫中,果香四溢。

    “母后这是做什么?”江东赫望着新鲜的水果随处可见,不觉蹙起眉头。

    杜玉儿一声轻叹,“年岁渐长,便不甚喜欢用香,还不如放些水果。这果香四溢倒也别有风情。”

    江东赫笑了笑,“母后正是盛年,哪里年岁渐长。怕是父皇长久不来,母后觉得空落落。”

    “你这嘴惯来不知收敛。”杜玉儿用着玉片慢慢修理自己的指甲,看上去心情不错,“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的云坤宫?”

    “母后说笑了,儿臣来探望母后难道也有错?”江东赫笑得邪魅,“难道母后已然不近男色?”

    闻言,杜玉儿噗嗤一笑,“油嘴滑舌。”

    见状,江东赫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既然母后不喜欢,儿臣该打!该打!”

    “好了。”杜玉儿放下手中的玉片,“说吧,又想从母后这里拿什么?”

    “母后说的哪里话,好似儿臣每次来都是别有居心。”江东赫随意拿起一个苹果便啃咬起来,“儿臣只是听说老四和四王妃去了南海温泉,所以过来问问是否当真。”

    “怎么,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起四王府的事情?”杜玉儿笑得有些冷,仿佛什么都不能瞒过她的眼睛,“你……见到馥儿了?”

    江东赫一怔,随即干笑几声,“那日太妃大闹南华殿时,在殿外看了一眼。”

    “别打她的主意,她是秀云的女儿,是你的亲表妹。”杜玉儿肃色警告。

    “老四好福气,这样一副破落身子,竟也娶得如花美眷。啧啧啧,简直羡煞旁人!”江东赫惋惜般摇头,“只可惜那样的美人儿,怕是要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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